“董国丈,”韩湛笑着回应说:“此乃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先安排圣驾入关歇息吧。他连着赶了几天路,想必一定又困又乏。”
跟在吕布身后的张辽等人,见吕布对韩湛的态度如此敷衍,深怕韩湛会大发雷霆,到时他们还不知该如何应对。没想到韩湛对吕布依旧是彬彬有礼,让众人大跌眼镜。此时此刻,张辽心中不禁动了跟随韩湛的念头。他的这个表情,被并辔而行的宋宪看到眼里,但宋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在汉献帝的马车,以及数百骑兵过去后,后面又来了一辆装潢精美的马车。韩湛出于好奇,忍不住朝马车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只见一个绝色的女子,正撩开布帘,朝车窗外张望。蔡琰算是美女,但和此人一比,顿时逊色了不少,更不用说还不曾成年的甄宓。
那女子看到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禁冲他嫣然一笑,随后放下了帘子。韩湛忽然觉得全身发热,脑子里一片空白。那窗帘后一闪而过、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竟象闪电一样击中他的心脏。他心里暗暗念叨:这难道就是华夏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么?
回到了函谷关中,韩湛安排好了汉献帝、吕布等人之后,将沮授召到自己的房间,问道:“公与先生,麻烦你将你们营救当今皇上的过程,给本侯将一遍。”在耐心地听完了沮授的讲述后,韩湛若有所思地说,“按照先生所言,此刻京师已经落入了李郭二贼之手,王允等朝臣也必遭了毒手。”
虽说沮授因为蔡邕之事,和王允翻了脸,但毕竟是多年的旧识。听说王允如今是凶多吉少,也不会唏嘘不已。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韩湛便问到了吕布的来历。沮授便将他们在途中如何遇到吕布,又怎么来了一个冀州版的“三英战吕布”,都详详细细对韩湛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主公,授认为吕布乃是当世猛将,不亚于楚霸王项羽,主公若能收入麾下,势必如虎添翼。”
韩湛虽然也想将吕布收归己用,但一想到丁原和董卓的下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对沮授说:“公与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
沮授听到韩湛这么说,慌忙答道:“主公英明,是授孟浪了。”
“公与,你刚刚称呼本侯什么?”韩湛此刻才发现,沮授居然没有像在城外那样,称呼自己亭侯,而是称呼自己为主公。不禁好奇地问:“某非是一时口误。”
沮授慌忙朝韩湛深施一礼,随后说道:“主公,授这数月经过反复思索,觉得只有追随主公,才能一展平生所学,希望主公莫要将授拒之门外。”
听到沮授愿意真正地归顺自己,韩湛真是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扶住沮授,笑着说:“本侯若得先生相助,天下不足虑也。”
正在两人谈笑风生之时,罗布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韩湛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慌忙问道:“罗布,何事?”
“启禀主公!”罗布躬身抱拳施礼道:“外面有一员武将求见。”
“武将?”韩湛以为来的是吕布,便试探地问:“来的是某非是温侯吕布?”
罗布摆了摆手,说道:“来人自称姓张名辽,字文远。”
张辽求见?!听说外面求见的武将,居然是张辽时,韩湛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韩湛压根没想到,张辽之所以急着来见自己,都是和宋宪等人商量的结果。当时几人入住了韩湛为他们安排的客栈之后,宋宪抢先问张辽:“文远,不知你将来作何打算?”
宋宪的话将张辽问住了,他原本和吕布同属并州军一系,但此时并州军已名存实亡,吕布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除了寄人篱下,估计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因此他认真地思考起宋宪所提出的问题。
过了片刻,他开口问宋宪:“宋宪,说说你的看法。”
宋宪的目光从成廉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见几人都望着自己,急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才开口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温侯虽说和我等都属于并州军一系,但手下的兵马所剩无几,就算想东山再起,也并非一件易事。我今日见韩冀州乃是谦谦君子,不如我等去投奔他,如何?”成廉等人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张辽,想听听他怎么说。
张辽等宋宪说完后,有些迟疑地说:“我等就算想投奔韩冀州,但他是否愿意收容我等,还是一个未知数。”
“文远,”宋宪继续说道:“我观韩冀州对你似乎颇为赏识,不如前去探探口风。若是他不愿意收留我等,再另谋出路也不迟。”
对于宋宪的这种说法,成廉、魏续等人立即表示了赞同:“宋宪所言极是。文远,我看你还是到韩冀州那里去探探口风,若他肯收留我等,我等就不必像丧家之犬一般四处流浪了。”
张辽见自己手下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劝自己投奔韩湛,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来求见韩湛。本以为自己会碰个软钉子,没想到进府去通报的罗布,没过多久就一脸喜色地跑出来,对张辽说道:“张骑都尉,我家主公有请!”听到罗布用了个“请”字,张辽心中不禁一阵暗喜,慌忙跟着罗布走进了守将府,去觐见韩湛。
进入府中,隔着老远,就看到韩湛和沮授二人站在议事厅外等候,张辽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来到韩湛的面前停下后,张辽朝着韩湛深施一礼,态度恭谨地说:“骑都尉张辽,见过韩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