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袁谭站起身,用手指着韩湛,怒气冲冲地问:“既然舍弟一直被关在这座大牢之中,为何你没将此事告诉我?”、
韩湛冷笑一声,随后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大公子,这可怪不得我,因为你从来不曾向我问起此事,所以本侯也就没说。”
“你你你……!”袁谭用手指着韩湛,气得说不出话来。
“沮先生,”韩湛不想再和袁谭闲扯,便对沮授说:“我们现在去看二公子吧。”
很快,两人又来到了关押袁熙的牢房。
袁熙看到沮授跟着韩湛进入自己房间时,也是一脸的喜悦。不过他张了张口,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刚刚看得很清楚,沮授对韩湛那种毕恭毕敬的态度,一点都不像自己父亲派出的使者,相反,倒不如说是韩湛的属下更恰当。
因此他在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沮监军,吾若没有看错的话,你是已经归顺了漳水亭侯吧?”
“二公子猜得没错。”沮授听到这个问题,不禁老脸一红,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授的确归顺了亭侯,如今是冀州的监军。”
“罢了罢了,”对于沮授归顺韩湛一事,袁熙就要看得开一些,他摆了摆手,说道:“本公子明白,人各有志,监军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肯定有你的理由。本公子就不再追问你的苦衷了吧。”
韩湛等两人聊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二公子,我打算放一个人回邺城。你与令兄之间,只能回去一个,不知你是想令兄回去呢,还是自己想回去?”
韩湛的这个问题非常阴险,他知道以袁熙的性格,有机会能回邺城的话,绝对不会再留下来。可要是袁熙开口说自己想回,那么又会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因此袁熙在听完这个问题后,迟迟没有说话。沮授不知韩湛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不由一头雾水地望着两人,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态。
过了许久,袁熙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冲着韩湛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亭侯,我想就算本公子不说,亭侯心里也明白,本公子是怎么考虑的。”
“没错,本侯明白二公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公子当初从界桥派人给我们送信,告之了大公子准备率兵前往界桥的消息,本侯就知道,二公子想要的是大公子的性命。”韩湛说完这番话,便撇下了沮授和袁熙二人,大步朝外面走去。
当他迈步走出牢门时,抛下了一句话:“二公子,本侯送你一首诗,你有空时好好参悟一番。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