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微微一愣后，似是恍然明白了什么，道：“原来，阁主是故意在试探这小子呢。”

的确，凌梦绾是故意不提醒叶凉，并试探于叶凉的，她便是想看看，叶凉究竟有没有那般聪明，会不会那般的行事完美无缺处。

若当真如此，那她是真的要考虑考虑，叶凉这个人能不能利用了。毕竟，太聪明的人，可不好控制。

而好在，眼下叶凉的举动，倒是让她稍稍放心了些。

“呵...神府九界的第一妖孽么...”

凌梦绾心中稍安的拿起那，泡好的花茶，轻轻呷了一口后，她那凤眸凝望着那江面，嘴角泛起一缕意蕴深长的笑意，悠悠而语：“倒也不过如此...”

...

同刻，船舱内。

浅笙走至那正站于木窗旁，望着两旁江景的叶凉，道：“叶凉哥，我们要不要回去找找若敏她们，教她们些自保之法？”

显然，她是听了凌梦绾的言语，有些担忧了。

“不用。”

叶凉平静道。

“可是...”浅笙似有忧心。

“放心吧，我已然将那，下位神皇的玄傀绝染，放进若敏的纳戒之中了。”叶凉打断解释。

“什么？哥，你已经...”浅笙似有讶异。

“嗯。”

叶凉轻点头，以那双深邃黑眸，凝望着那远方，意味深长道：“笙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有时候的行事‘不周全’，反倒是件好事。”

浅笙听到这，总算是明白了，叶凉刚才是故意没言出玄傀之事，并故意假装生闷气于凌梦绾的，为的便是混淆凌梦绾的视听，让凌梦绾以为他不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想及此，她轻抬螓首，眸起缕缕波澜的看向叶凉侧颜，久久未语，似在想些什么。

如此凝视片许，叶凉感受着她的目光注视，似察觉到不对般，缓转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

“哥，我觉得，你似乎，有些变了。”浅笙睁着那清眸，粉唇轻启道。

嗯？

叶凉微微一愣后，他看着浅笙那肃然的模样，白皙的面颊，泛起一缕笑意：“你是想说，我是变聪明了，还是变狡猾、奸诈了？”

“都有...”浅笙似并未避讳，直言而语：“有些狡诈，还有些阴黑，更有些无情、残横...”

“嗯。”

叶凉点了点头，缓缓转首，重新凝望着那两旁江景，问道：“你觉得，不好，是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比较喜欢，以前的叶凉哥。”浅笙道。

“我和你一样，可是...”

叶凉想起往昔被负点滴，昔日父仇种种，不由深眸波澜微起，道：“这世间待我为黑，我又何须还之以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