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自得。
“凉儿。”
陡然的喊语响起,那似龙行虎步般的君震天,直接于那入院之处,踏步而进,来到叶凉的身旁。
“叔父。”
叶凉看得来人,下意识便欲起身,却是被君震天伸来伸手,示意无需多礼的令其重新坐了回去。
紧接着,君震天缓缓坐于一旁的木椅之上,关心道:“凉儿,你如今,身体如何了?”
“好多了。”
叶凉白皙的面颊,泛起笑意:“体躯巫毒,已然尽除,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想来,再休息个两天,便应当能够全部恢复了。”
的确,这五天,他算是过得比较不错的,除却前三天,祛毒稍稍痛苦些,后两天,那当真是相当惬意。
甚至,他还抽空,去混沌雷泽,寻了寻上官璃的‘下落’,拜祭了一下上官璃。
君震天听得叶凉已然恢复大半,也是心中微宽,点首吐语:“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而就在此语落下时,那入院之地,一道熟悉的对语之声,也是响荡而起:“哼,你个蛮牛,也只能做做马后炮了。”
循声望去,那燕红婉也是带着浅笙等人,直接于院外,踏步而来,行入院中。
君震天看得来人,那面色瞬间沉下,似打算直接起身离去。
看得此景,那表面不喜君震天,实则内心挺想他留在身边的燕红婉,也是忍不住道:“怎么,蛮牛,你就那般怕本小姐么,一见到我就像个过街老鼠般,灰溜溜的跑。”
君震天听此,重新坐回了木椅之上,意味深长道:“因为我是个正常的人。”
“什么意思。”燕红婉不解。
“因为,我是个正常的人...”
君震天老神在在道:“所以,我在看到老虎来的时候,下意识便会跑。”
“笑话,似你这等连豹都当宠物的人,会怕老虎?”燕红婉似未听进此语深意,直言道。
闻言,燕诗雨扯了扯燕红婉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道:“红婉姑母,镇北王似乎是在说,你是母老虎...”
唰...
燕红婉听得此语,玉面瞬间飞上无数红霞,她瞪了那燕诗雨一眼,道:“红婉姑母不知道么,要你多嘴。”
“哈哈哈,我看你还真不知道。”君震天朗声而笑。
笑得放肆,笑得令祁天峥、浅笙等人都是有些忍不住,捂嘴而笑。
看得这一幕,燕红婉也是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眸中带火的看向君震天。
对此,君震天非但未收敛,反倒拿起茶杯,悠然饮茶道:“看来,我得快点走了,不然母老虎要吃人了。”
“君震天!!!”
燕红婉看得他那,嘴上说走,但是行动上却半点没有的模样,也是气怒到了一个顶点。
她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气她,他根本没想走!
叶凉看得二人,似就快要彻底对起的模样,不由无奈的苦笑摇首后,他聪明的扯开话题,道:“对了,叔父、婉姨,我有一件事,得拜托你们。”
“凉儿,你有何事,尽管言,叔父定帮你。”君震天率先道。
“不错。”
燕红婉强忍下怒意,并不满的瞥了眼君震天,道:“凉儿,你有何事,尽管说来,只要婉姨能做的,定替你办好,绝不会像某头蛮牛样,粗里粗糙,办事不牢靠。”
“你!”君震天微气。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干嘛用你那对死牛眼看着我。”燕红婉轻抬螓首,反瞪着他。
看得此景,叶凉似生怕他们继续对起,直言道:“我是想拜托婉姨和叔父,混沌雷泽之事,对外不要说是瑾画所为,而是叔父和婉姨所为。”
闻言,君震天、燕红婉稍一思考,便是明白其中道理,纷纷点首道:“嗯,我等明白了。”
他们清楚,关叔言、董莲芳以及刘靖等人,死亡之事,迟早会传出去,而一旦传出去,那以擎皇宫的为人,定会查个通透。
到时,倘若查到瑾画的头上,那凭瑾画假借女帝之名,杀擎皇宫之人的行径,足以得罪瑶止、叶擎天两方...
那个时候,瑾画当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凉儿,你放心...”
君震天心中了然后,继续道:“待会,我便去将此事处理好,并主动将我与红婉,镇杀他们的消息,给流传出去。”
毕竟,如此一来,‘真相’已有,擎皇宫也不会去细查了。
“如此,便多谢叔父、婉姨了。”
叶凉清楚,此事,若被君震天和燕红婉揽过,那瑶止便不会参与进来,唯一会问罪的便只剩下叶擎天了。
但以君震天、燕红婉,这一个叶族宗亲重臣,一个府灵帝君最宠爱之女的非凡身份,叶擎天是绝对不敢问罪的。
因为叶擎天不敢将此事闹大,不敢让白洛水知晓。所以,此事一旦落到君震天和燕红婉的头上,估计也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这也是为何,叶凉会厚着脸皮开口,让君震天、燕红婉‘抗罪’的原因了。
“傻孩子,和婉姨,还有什么客气的。”
燕红婉看得叶凉那,略有歉疚的模样,宽慰一语后,对着君震天道:“对吧,蛮牛。”
“嗯...”君震天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首。
“叔父,你有心事?”叶凉看出了端倪。
闻言,君震天缓缓收敛了心绪,神色肃然的看向叶凉,道:“凉儿,其实,叔父今天来,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叶凉问道。
君震天理了理心绪,道:“不久前,沁儿,为了替你查当年真相,遭到了一群黑衣人袭杀,于泰岳山巅死...”
“叔父,你说什么?!”
叶凉未等君震天说完,便是猛地起身,激动吐语:“琴沁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