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白萍的异样，关晓凡轻声地问了一句，白萍却是用话掩饰了过去，紧接着张进攻便是走了过来，招呼着吃饭。关晓凡陪着张进攻喝了几杯。

喝得尽兴，张进攻一改往常在关晓凡面前不讲自己过去事的习惯，转而开始大谈起自己过去的英雄史，说他在他那个年代啊，那真是腥风血雨啊，都是提着脑袋过来的，如果他要是不犯过错误，现在肯定是当上将军了。

张进攻一这样说，关晓凡猛一激灵，顿时提起神来，追问他犯过什么错误。一问到这，张进攻似乎头脑清醒了，无论怎么问他，他都是不说。

白萍在旁边笑道：“一定是生活错误！”

关晓凡转头问她道：“你怎么知道大爷犯的是生活性错误？”

白萍笑着说道：“男人们所犯的错误不就那几条吗？除了生活性的错误，还有什么错误能让大爷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白萍这样一说，关晓凡不禁笑了起来，而张进攻的脸色则是黯然了一下，没有反驳白萍的话，关晓凡一看这里面似乎还有着特别的故事，连忙给白萍使了一个眼色，不再让她说下去。

张进攻也不再说什么了，关晓凡也不再问他了，看到差不多了，便是起身告辞。张进攻起身送他们两个。

看到张进攻一个人站在那里形只影单地送他们，关晓凡突然觉得张进攻真的很孤独，如果没有象棋与他作伴，或许他根本无法熬过这黑夜，只是自己工作忙了，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他，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多过来多找他聊聊天，下下棋。

关晓凡跟着吴统海去了一趟市里，把他总结完成的报告交到市委书记刘凯那里审阅。两人一起来到了市委大院，吴统海让他坐在车里等着，然后他一人去了市委大院一号楼。

关晓凡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市委大院相比起县委大院大得多，里面的人也多，各种车辆也多。一级大一级，市委的人自然就是比起县委的人就是牛气。

刘凯的秘书郭锐年龄比他大五六岁，人长得非常帅气，关晓凡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爱理不理的，按理说，吴统海与刘凯的关系不错，而自己作为吴统海的秘书，他应当对自己热心一些才是。

但是后来他才知道，郭锐的父亲是市人大主任郭刚，宜州市的地方实力派，刘凯从省里下来，要依靠着郭刚这样的地方实力派，便把郭锐带在了身边，起到了一个桥梁的作用。

刘凯的权力手腕与吴统海有所不同，吴统海还是比较书生意气，而刘凯显然是权力高手，到了宜州没多长时间便是掌握住了局面。

而郭锐只所以对他爱理不理的，主要原因还是感觉他像一个土老冒，不像别的县的县委书记的秘书会巴结他，而且关晓凡与郭锐的出身完全不同，话自然也是说不到一块去。

因此，每次关晓凡来到市里面，别的县的县委书记秘书都是想办法去结交郭锐，而只有他根本不去联系郭锐，只是呆在车里面等着吴统海从刘凯的办公室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