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宝认真的听着,蹙着眉头,又问了一句:“那这期间明王的房间里有没有传来什么响声?”
林德华细细想了想,肯定道:“没有,明王殿下的房里是有灯的,我看着他的身影在屋内晃了晃,接着那灯便灭了,要是房里有人,那我从外面也看得出来!”
于思宝点点头,林德华所说的也有道理,在灯光的照射下,一个人再怎么隐藏自己的身影,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影子完全隐藏掉。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时门口却又走进来一位老者,他的身后是一个捕快穿着的男子,是张作霖和苗存。
“这是怎么回事?”张作霖是跑着来的,大口喘着气,看到那棺材的时候,不由得身子摇晃了一下,苗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张老,你别激动!”于思宝连忙道:“我们还在调查,具体的情况暂时还不不知道!”
“哎!”张作霖叹了口气,有些苦涩道:“这历州城刚刚有了点盼头,哎!我这苦命的弟子啊,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张作霖越想越难过,身子竟是有些吃不住力了,发颤起来。苗存索性将他两只手都扶住了,方才不至于张作霖倒下。
“行了!张老身子不好,苗存你先送张老回去吧!”于思宝朝着苗存道,苗存点头便扶着张作霖往回去了。
于思宝又看了一眼林德华,心里愈发地沉甸甸。
时过辰时,宁少秋遇刺身亡的消息在城中流传开来,百姓们如遭雷击一般愣住了,很多的百姓尤其是以穷苦百姓为主体的那部分人皆是唉声叹气,有甚者更是指着青天骂道:“老天爷!坏人你不收,好人倒是收的挺快嘛!你这么做!我们历州城的百姓该怎么办啊!”
城中某茶馆,里面已经是坐满了人,不过不同于以往,今天里面的茶客大多沉闷不语,默默地喝着自己面前的茶,米老头依旧穿着那件破烂挂,面色难看地来到了茶馆。
看着眼前众人压抑沉闷的气氛,米老头慢慢地走到了自己的那方桌子面前,有些悲呛道:“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历州城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位贤主昨晚遇害身亡了!米老头不自量力,今天就为大伙讲讲这位仅仅才来了一个多月的明王爷究竟做了哪些事情!”
惊堂木一拍,堂下并没有人喝彩,但每个人的目光都是炯炯,盯着米老头片刻也不离。
从智断偷钱贼到放马归青山,到集资大会重开大名府,再到重开县衙挂出禁令,再到发布檄文征讨野猪寨,一桩桩,一件件,米老头讲得字字皆是慷慨激昂。讲到最后,他却是将嗓子都讲哑了:“好人!没好报啊!”
城中一片悲呛之外,自然也有人拍手称快。
石府,石津房内。
听着家丁从城内刚刚得来的消息,石津兴奋不已,掏出了怀里的一叠银票,看都不看一眼:“拿去!和底下人分了!哈哈哈哈!”
家丁诚惶诚恐地接过银票,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