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长将自己和猎敌司兄弟们的安危看的比任务更重要,沈小山心中感动,目光坚毅的看着冯检,再次重重的点头。
福船放下跳板,沈小山与猎敌司士兵牵着马率先下船,稍微休整,一行八十多人便穿过水城南门,直奔登州城北门镇海门疾驰而来,为方便沈小山等人行事,冯检特意给他们办理了平度州汛营官兵腰牌,加之一行人都是全身披挂整齐。
一般像这样大队全副装扮的骑兵都是登州城内那位大人的家丁或者是亲卫,进出两个城门守门军兵根本就没有拦下查看的意思,沈小山一行骑马从镇海门疾驰进入登州城内。
州汛营船只靠岸,庄英昌请示冯检道:“指挥长,船上官兵该做何安排?”他与张文泰听到震山营军官都称冯检为指挥长,于是便改口称冯检为指挥长。
冯检道:“先将震山营鸟铳兵安排到你们水师官兵原来的驻地,让他们恢复正常,咱们水师官兵还是吃住在船上,有事也好随时做好准备。”
“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便转身通过跳板下船,突然见到以前相熟的几位水师营把总站在附近张望。
庄英昌主动走到几个人面前,道:“老牛,老战,老蓝这快要过年了你们几位怎么还不回去与家人团聚?”
哪位身材硕壮的人道:“别提了,像咱们这些没钱孝敬上司的,就要多做苦力,我们几个乃是过年期间的水营值守。到是你们大过年的怎么跑到水师营来了,我记得你和老张的家眷都已接到平度去啦!”
庄英昌道:“哎,我和老张是劳碌命,这是前来水师领取装备补充。”
那个被称为老牛的壮汉道:“骗谁呢,赏赐你们那位守备来几乎上次将整个水师的装备给养都搜刮而去,现在又要来领装备给养,我看你们一定是找到发财的窍门了,咱们都这么多年关系了,快点说说,让兄弟们也跟着发点小财。”
庄英昌苦笑不得,连忙道:“兄弟的确是来领取给养装备,我们守备大人也在船上,怎们会骗几位!”
冯检并不是这些水师把总的直接上司,因而这几人听到冯检在船上并没有多少顾忌,几个人又聊了几句,相互约定待会一起相聚饮酒,便各自散去。
几人站在船下聊天冯检都看在眼里,等到庄英昌安排好震山营鸟铳兵回到福船之上,冯检便命令程有生将庄英昌和张文泰一块儿叫到自己在船上的舱室。
冯检笑道:“英昌,本官先前看到你与水师营几位把总聊的很热乎!”
庄英昌一听便有些着急,赶忙躬身道:“指挥长别误会,这几位以前与属下二人关系不错,过年期间被派遣到水师营值守,刚才是想与属下相约一起饮酒相聚。”
冯检笑道:“本指挥长没误会,是你误会了。”
见庄英昌一脸不解,冯检便接着道:“你想过没有,咱们预先对这几位进行拉拢,等到叛乱真的发生,咱们掌控水师船只便会容易一些!”
庄英昌一拍脑袋道:“对呀,看我的榆木脑袋怎么就想不到这方面,属下认为可以试试。”
张文泰也在一旁迎合道:“还是指挥长想的周到,有您在我们只要乖乖听命就行!”
冯检摇摇头,笑道:“当你们俩身处本指挥长的位置之时,你们想的一定比我还周到。好了谈谈该如何拉拢这几位……”
午时时分登州水城一家酒楼内单间之内,庄英昌、张文泰、牛亮、战原、蓝正吉围坐在一起饮酒相聚。
此时登州水师三位把总正盯着各自面前的银票发呆!庄英昌和张文泰则是一脸玩味的打量着三人。
末了庄英昌打破沉默道:“三位面前的银票都是在登莱各县府随时可取的一千两银票,事成之后还有一千两奉送。日后即便不在登州水师,这些银子也足够三位过上富足的日子。”
牛亮、战原、蓝正吉终于回过神来,三人互相对视一会儿,牛亮开口道:“也就是咱们彼此认识这么多年,要不我们三人可不会相信此事。你二位怎么就确定孔有德叛军会攻打登州并且占领登州!”
庄英昌脸色一沉道:“牛亮,你哪那么多废话,本人只问你愿不愿在乱兵攻占登州城之后驾驶水师战船离开,避免战船落入乱兵手中!”
“愿意,愿意,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会不愿意!”牛亮赶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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