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中央,有一座庄严的楼阁,它的外观和其它建筑并没有多少分别,甚至可以说简朴,但它,却是任家家主任君正的书房,此时,任君正正在和儿子任长卿商谈着什么。
在军队中遇到的任何无法拿捏主意的难题,任长卿都会向自己的老父亲请教,而这次因为任天行的事千里迢迢从边疆赶回来,正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任长卿觉得自己心中的疑惑就算是花半个月也无法全数说给父亲听。任君正喝着茶,一一为任长卿解答,但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丝丝失望之色。
“长卿啊,很多事情都需要你独自去应付了,不能总是来询问我,任家的未来,定是落在你的身上,我想看到的是一个成长到掌控所有事情的你,而不是一个依赖父亲的人,长卿,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任君正喝了口茶,轻叹道。
“让父亲失望了。”
任长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老父亲说的不无道理,身为镇北大将军,又是有儿子的中年男人了,如果还总是有什么问题就来询问父亲、依赖父亲,那他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任家的顶梁柱。
任君正缓缓点头,安静的喝起茶来。
“再有一个月就是天行十八岁生辰了,也是他真正成人的日子。听说有一队逃兵要被押运至此进行斩首示众,以正军法,父亲,我想带他去周边军营走一趟!”任长卿道。
“哦?”
任君正微微蹙额,遂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想让那浑小子见见血?”
“是的!”任长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回答。
“也好,只有见了血,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那浑小子除了吃喝嫖赌之外,连杀只鸡都不敢,我们堂堂军人世家,后代子孙却是这种怂蛋,要是传出去还不把别人的大牙都笑掉啊。”
任君正显得颇为激动,任天行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块痛病,一说到任天行他的情绪就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任长卿没有再言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亲的话语,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争点气。
就在此时,一名老者就像影子一样慢慢浮现出了身形,毕恭毕敬的站立在了任君正的旁边。而任长卿和任君正却不显露任何的惊讶之色,仿佛这名老者的出现早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一般。
“王叔!”
任长卿敬重的称呼老者一声。
老者向任长卿微微笑了笑,以示礼貌回应。
“怎么样了?那浑小子这阵子都在做什么?”任君正端起茶杯,继续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回老爷的话,小少爷这些天都起得特别早,然后围着练武场不停歇的奔跑,直到把自己累得脱力,倒在地上为止。”王叔躬身汇报着任天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