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回事儿?”我抱着肩膀笑道:“别的孩子愿意玩洋娃娃,她就是喜欢玩纸人。这个不犯法吧?”
张队看向旁边的一个警察时,对方咽着口水道:“刚才……刚才……我看她抱的还是个洋娃娃……这一会儿,怎么成纸人了……”
张队冷着脸看向我道:“我不管你们的个人喜好是什么,所有可疑物品都要检查。把那个纸人也带走。”
有个警察走到怀几身边,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把纸人抢了过去。
怀几细声细气地说道:“叔叔,你把小白拿走了,可要对他好哦!晚上别忘了给他点三炷香,他吃不饱会乱跑的!”
那个警察吓得脸色有点发青:“小孩子瞎说什么呢!”
怀几很认真地说道:“我没瞎说,小白真的会乱跑。你要是对他不好,他会找你的!”
张队狠狠瞪了怀几一眼,才转过头对我说道:“在我们没调查完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准备随时接受传唤。”
我抱肩道:“你传唤我的话,最好有直接证据,不然,我会告你!”
张队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我招呼着谭家兄妹道:“都回来,接着躺棺材里,睡棺材不犯法。”
谭小一迟疑了一下:“这……”
“放心,只要他们没把我手指头一块儿收走,我就能画出符来。”我说话时,张景利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术士画符一般都是用专门的符笔,能空手画符的人,无一不是上了品级的高手。
张景利回头看了我一眼,破天荒的没有开口,快步跟着张队走出了老宅。
张队把百宝箱拿走之后,整整研究了一天,也没能打开箱子,干脆把百宝箱留在了刑警队里。
他一个手下看着百宝箱道:“张队,实在不行就把箱子砸了,反正这玩意儿也没估价。”
“不行!”
那个人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张队却是心知肚明:“那个谭飞龙不好惹,少给自己找麻烦。”
有人接口道:“谭飞龙倒还算了,我怎么觉得白天那小丫头,挺邪门儿……”
他的话刚说完,就忽然听见一阵奶声奶气又阴气森森的儿歌:“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做游戏;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丢手绢……”
“怎么回事?”张队转头一看,却见两白两黑、两男两女四个小孩正在墙上的镜子里一边拍手一边转圈。小孩轻轻一蹦,足有三尺来高,就像是踩着空气在互相追逐。
刚才的儿歌就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
“屋里没人……”有人本能地转头看向屋里。在他的意识里,镜子里的东西,应该全是照出来的影子,镜子里有小孩,屋里肯定也有小孩。可是整个屋子确实空空如也。
“手绢,手绢……手绢丢哪儿去了?”一个小孩猛地转过头来,惨白的小脸上那一双大得出奇的眼仁直勾勾地盯着张队:“手绢丢他那儿去了。”
张队吓得像是离了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地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有人站起来想跑,其中一个小孩却尖声叫道:“不许跑!谁也不许跑!跑了,就算你们输。咱们就换位置玩!”
站起来的两个人一下子全都坐了回去。
“叔叔,陪我玩!”
躲在张队后面的一个警察,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凉意,像是有只不大的小手拉了自己的胳膊几下。
他不由得慢慢回过头去,却见一个满头白发、满身白衣的小女孩从桌子上的电脑屏幕里伸出来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手里却扯着一张白惨惨的白绢子,用眼睛紧贴着他的面孔,冷气森森地笑道:“叔叔,陪我玩嘛!”
“不……别……”吓瘫了的警察眼睁睁地看着小孩把白绢子一圈圈地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狠命地往怀里拉紧。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蹬蹬腿就失去了知觉。
张队吓得跳了起来,连退了几步,靠在办公室的窗户上,伸手就要去摸枪。可他的手刚一碰到枪把,就觉得一只冷冰冰的小手直伸到了自己脖子底下。
有人细声细气地说道:“你把我弄来,怎么不给我饭吃?”
“你……”张队应该是想起怀几说过——把小白弄回去,一定要给他点三炷香,要不然他吃不饱会乱跑!
身子一软也跟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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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王阿宝,常珂,是不是傻,左眸之罅,小猫儿铲屎官,闪靓心情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