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持续的集中用力与僵持,让采月的双臂酸痛了。
可是,裘岩依旧在用力,匕首依旧在刺入。
在经受了之前一再强烈刺激的情况下,采月真的不敢打保票说,若她坚持拒绝,裘岩会不会停止继续地刺入匕首,直到刺破他的心脏。
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一点一点地没入裘岩的心口,采月崩溃了!
她大声地叫着:“裘岩,不要啊,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裘岩的胳膊依旧在用力,匕首继续地刺入,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淌着,他那雪白的衬衫上是越来越多的刺目的红色。
“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这样地伤自己。”
采月已是泪流满面,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用力地摇着头,同时,她的双臂依旧用尽全力地想要止住那匕首的继续刺入。
她从未想过,一向沉稳冷静得不似人类的裘岩,居然会偏执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他,甚至比萧天还要疯狂、还要让她更觉得无可奈何。
裘岩终于停止了用力,松开了手。
感受到裘岩收住了力,采月也松开了手,全身瘫软地倒在了床上,慌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扶住了裘岩。
“哪里有药、哪里有绷带?”
裘岩面无表情地将匕首缓缓地拔出,更多的血狂涌而出。
他却根本没管自己的伤,看了看那锋利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显示,那匕首已刺入他胸口至少有3公分深。
他把那匕首往床下一扔,然后一把抓住采月刚刚拿匕首的右手手腕,举至面前,直盯着她。
“三个月的情人不够,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一辈子的女人!听明白了没有?萧天可以圈禁你,我更可以!还有,不要再想着用死来威胁我。我从来不受任何人的任何威胁。所以,你最好死了这个心。”
然后他用力一甩,把采月的手甩脱了,快速下床,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仿佛笃定采月不敢寻死,连匕首都故意没有收走。
采月再一次地颓然地坐倒在了床上。
对,这才是她认识的、真正的裘岩的本色!他对她的温柔不是假的,但除此以外,他还有比萧天更深的强硬、冷酷、霸道和狡猾!
他愿意温柔和退让时,他可以是最贴心的知己、朋友和情人。
但一旦他不想再后撤时,他就会是地狱里最令人恐怖的魔君,无人可以威胁他、无人可以命令他、无人可以控制他,因为他根本不惧毁灭,甚至也不惧自我毁灭。
他这个人,不受人的勉强,只随他自己的心意做自己的选择。他若妥协,原因只会有一个,他愿意!
半个多小时以后,裘岩的伤口缝合和包扎好,换了一件纯白的睡袍,再次走进了这间卧室。他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刚刚才受伤的人。
终究匕首刃口很窄,所以伤口虽然很深,但面积并不算大。在未真正刺到心脏的情况下,这只能算是皮肉伤。
采月依旧是姿势不变地颓然地坐于床上。
裘岩慢慢地朝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完全恢复他曾经被称僵尸总裁时的模样,高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采月没有动,也没有看裘岩,依旧就那么地弯着腿脆坐着。
裘岩伸出右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慢慢地抬起,让她的脸对着他。他自己又慢慢地弯下腰,对上她的脸。
“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总认为我会退让,所以你一再地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萧天总是不顾后果地纠缠你、威胁你,所以你才认为萧天比我更爱你?还是他让你在床上爽到不行,所以你才离了他就不行。嗯?”
一直发傻发痴的采月,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带着强烈的绝望、嘲弄,也带着疯狂。
“你们都这么想得到我?我有什么好的?我有的,别的女人都有,甚至比我还好。反正我逃不掉,你们两个,我一个都逃不掉!”
一边说着,她一边要坐起来。可是因为跪坐得太久,腿太麻,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裘岩依旧站着,也没扶她,也没阻止她,就只是直盯着她。
忍着腿的酸麻,采月还是坐起来了。她跪在床上,跪在裘岩的面前,头微微地抬起,直视着他。
“想要是吗?好,我给!你想怎么要?我技术不算好,不过应该可以满足你。萧天就被我伺候得很舒服。”
她身上的连衣裙是无腰直统型的,类似睡衣一样的休闲舒适款。她直接双手交叉捏住裙子下摆往头上一举,裙子轻轻松松地就被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