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本来就郁闷着,被男人这一通唠叨,火又大了。打又打不过,于是直接爆了粗口。
“谢你大爷的!是我让你陪练的吗?你再跟着我,我叫保安来处理了。”
“好啊,那你叫呀。”男人一点惧怕都没有。
采月发现某些人是属牛皮糖性质的,就干脆把男人当空气了。
更衣室就在训练室的南角。从角门进去就是正对着的两排独立的更衣室,一排为男士专用,一排为女士专用。更衣室旁边还有分隔的独立浴室,可以淋浴。
采月走到自己的更室门前,猛地转过身来,男人紧随其后,差点就撞了个满怀。
采月的脸冷若冰霜,“你想跟我到哪啊?”
男人倒也没有嘻皮笑脸,而是一本正经,“如果你不介意,我不介意跟你到任何地方?”
采月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这位先生,这里是女士更衣室,您要更衣,请到对面任意一间更新室。”
男人终于有些满意地道:“你终于叫了我一句先生,也终于会说‘请’字了。这位女士,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更衣后,可以允许我占用您十二分钟,请您喝一杯咖啡吗?”
采月刚要拒绝,男人立即把她堵回去了:“就这样,我等您!”然后男人也不给采月说话的机会,迅速闪进了一间男士更衣室。
采月拎着自己的训练包去了浴室。洗刷刷洗刷刷,慢慢地磨蹭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换上了清爽干净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不想,刚走到浴室大门口,就见某男正倚着浴室大门外的墙壁,一副守株待免的神情。
见采月终于走出来,某男看了看腕表:“整整35分钟又26秒。不足30秒舍去,加上之前的12分钟,这回是47分钟。这位女士,您应该还给我47分钟时间。”
采月举头望向天花板,以后出门是不是应该先看看黄历呀?
有心不理,但经过半个小时的淋浴,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理智也已经大半回归。
所以她看着男人,很认真地道:“和一位心不甘情不愿面对您的女士喝咖啡,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您已经浪费了47分钟了,难道还想再浪费第二个47分钟吗?您是太闲了吗?”
男人摇了摇了头,脸上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我很忙,但有些时间我愿意花。比如,和您一起喝杯咖啡。”
采月心里很不爽,她直觉地认为这男人是把她当成金主来吊了,就像很多漂亮的女人挤破脑袋想进银桥会所一样,很多卖相好身体棒技术佳的男士都会喜欢到燕纱来找业务。
“这位先生,我也很忙,我不愿意和您一起喝咖啡,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跟着我了,好吗?”说着采月又要直接离开。
男人伸手挡住了采月前进的路。
“不不不,女士,您搞错了一件事。是您欠我,您必须要还给我。明白吗?我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向来是很执着的,用你们中国人喜欢的话说,就是我必须要‘得之而后快’。”
采月闻言仔细看向男人。
这个男人其实很迷人,年轻、帅气、身手又好,之前因为情绪不好没注意分辩,现在看起来,这男人的气质倒不像是那种靠吊富婆生活的人,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明显又内敛的贵气。
再细看之下,采月才猛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正是燕纱会馆真正的老板——哈曼德。
去年十月份的那个燕纱内部拍卖会上,她曾经见过哈曼德。当时,她和萧天正有些小矛盾,因为哈曼德过于明显的骚扰,她当着哈曼德的面,表明自己是萧天的女人,这才让哈曼德收敛道歉。
只是她和哈曼德直接打照面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而且这个人又不常在本市露面,所以采月并没有太用心地去记住他。
怎么,这哈曼德是知道她和萧天闹矛盾,所以现在又想来骚扰她了吗?
“哈曼德先生,我想是您自己搞错了,我不欠您什么。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邀请过您,是您自己主动愿意陪我过招的,也是您自己要在这里等我的。”
这样的理由对哈曼德显然没有丝毫作用。
“事实是,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止,以您之前击打沙袋的方式,您这会儿恐怕人已经在医院了。如果我不在这里等您,您以后可能还会以这种方式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