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你把她弄到我床上来的?”
海子的心狂跳起来。昨晚的确是他亲自把采月弄到萧天床上的。他受不了听到醉酒后的天哥口里不断地呼叫着采月的名字,痛心地说着她心狠。
快九年了,只有他知道天哥的苦,天哥的痛。昨晚的天哥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管不了许多了,就算天哥清醒后要扒了他的皮,他也要让那个女人看到真正的天哥,看到他背后的伤心。
天哥的心不能再被这样地伤了!
“天哥,对不起!您怎么罚我我都认,您就是杀了我我也认。可我就是不能再看着您这么苦自己了。”
“所以你就自做主张地把那个女人弄到了我的床上?”
“是,天哥!是我干的。您罚我吧!”
“好好好,你…你…你…”
萧天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连说了三个你字后却说不下去了。
海子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了,他对他的忠诚、他对他的关心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能怪他。
萧天把电话挂断了。饭他吃不下去了。
“董事长,怎么了,你饭还没怎么吃呢?”李姐一抬头见萧天上楼都上了一半了就奇怪地问道。
“李姐,我吃饱了,想上楼再休息一会儿。”
“哦,多休息一会儿好,多休息一会儿好。等休息好了我再给你做过新的饭菜啊。”
“好,谢谢李姐!”
萧天回到了床边,在采月的身边坐了下来。
虽然昏过去了,她的眉却依旧是皱着的。萧天充满歉疚地看着她,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萧天如采月醉酒那次一样地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等着采月醒过来。只是这一次他的心情却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他希望她早些醒过来,又害怕她醒过来。但他不能不守着她。
想起昨晚自己对她做的和今早醒来后对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真不知道等她醒过来后他该如何面对她。可是再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迟早也是要醒过来的。
她现在就醒过来了。
浑身上下的剧痛让她刚一醒过来就呲着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萧天坐着没动,听到采月那痛苦的低吟声,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心慌慌的。
不是那种男人的欲念上来后的心慌,而是像犯了错的孩子怕见到家里大人的心慌。
“怎么办?”他心里居然打起了小鼓。
采月醒来了,可是她宁愿继续昏着,昏了就不必忍受这样的痛了。
她敢肯定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无法出去见人了,因为不用照镜子她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双唇像被毒蜂蜇过一样地又肿又痛。身上的伤痕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现在身体的全貌,一定会以为她是刚接受完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
她躺着没动,闭着眼在脑子里让自己用了好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昏过去之前发生的那一切。
她以为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她应该大哭一场的,可是居然没有眼泪。
于是她又以为自己那颗还算幼小的心灵在经过了萧天这么多次的摧残后,这回终于是变得刀枪不入坚不可催了,可是心却还是闷疼闷疼的。
她咬着牙想坐起来,可是手刚一撑住床又倒回了床上。
这下萧天坐不住了。他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就大步走到了床边。
“你别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他的声音极其地急切和温柔,带着浓浓的心疼的味道。
她就那么躺着,看到是他吓得身子下意识地就缩成了一团。身上的伤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而引动,疼得她“咝”地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痛苦地皱起了眉。
萧天在她昏过去后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的,就是一个健壮的男人想要扛住他那样的怒火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何况是眼前身体像水一样柔弱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做出这种事来。你不是应该好好照顾她好好疼惜她的吗?可你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萧天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畜生一般了。
看见她眼里的惧怕,萧天的心像被许多刺刺了一样难受。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你别怕,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让李姐给你做了一些补身的东西,你躺着别动,我现在就端上来,你趁热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