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敏德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混子,但之前也和袁利民一起吃过饭,在他看来,陈晨毕竟是一个外乡人,袁利民怎么也得向着自己。
“老板,这事出有因,这个胖子骚扰我,陈少正好碰见了,帮我打了他!”燕凌云连忙说道。
见燕凌云脸上犹带着泪痕,袁利民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别说是冯敏德惹事在先,就是陈晨欺负他,作为陈晨的兄弟,他也得站在陈晨这边啊!
袁利民当即脸色一沉,狞笑着寒声道:“冯敏德,在我的场子里惹事儿,你挺有本事啊!你打算怎么办啊?”
“民哥,我和这小子闹着玩呢!不过既然民哥不高兴,我可以赔钱,摆一桌和头酒!”
冯敏德倒是拎得清,一指陈晨,道:“但事情一码归一码,这小子打了我,可不能这么算了!您得帮我收拾他!”
“瞎了你的狗眼!那是我老大!”
啪!袁利民一个大耳刮子抽在冯敏德脸上,力道不小,冯敏德原地团团转了一圈,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错愕。
什么?那小子……竟然是他老大?
冯敏德觉得难以置信,还以为出现了幻听,他也在腾冲道上混了几年了,可从来没听说袁利民上面还有老大,他不就是最大的老大吗?
“陈少,您看怎么处理吧?”袁利民走到陈晨身边,打出一支烟,说道。
“他不是喜欢男人吗?”陈晨阴测测地笑了,道:“袁哥,要不让他当零,你当一次一,让冯敏德舒服一下?”
袁利民当然知道陈晨这是什么意思,苦笑着连连摇头,道:“算了,我可不好这一口,虽然走旱路也是走娘们的旱路!前两天我还看新闻上说,百分之八十的艾滋病都是通过同性传播的,谁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病?”
陈晨从地上捡了一个棒球棍,挤了挤眼道:“用这个!”
“我去,老大,这也太狠了吧,这哪儿赛的进去啊!”黑麻杆顿时傻眼了,一头黑线。
“没经验,用手柄这头啊,这还有个突起,爽感一定杠杠的!”袁利民接过棒球棍,眉开眼笑。
“好了,都别看了,接下来的剧情少儿不宜啊!”梁思存坏笑着驱赶围观的人们,徒有其表而已,与其说驱赶,还不说吆喝大家看热闹呢。
一大群人留在卫生间门口继续围观,眼瞅着袁利民反剪着冯敏德的双手把他推进一个隔间,然后就是撕扯衣服的声音和愤怒的怪叫声,那声音从高到低,最后都变得嘶哑了。
五分钟后,隔间里没有了声音,袁利民提着血淋淋还带着几片黄迹的棒球棍出来了,呸地啐了一口吐沫,不屑道:“丫太不经整了,晕过去了,不就是肛裂吗?至于嘛?”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袁利民下手也太狠了,不管怎么样,冯敏德也是道上混的啊,竟然被他爆了菊!
袁利民一脸恶趣味地把棒球棍递给陈晨,坏笑道:“陈少,收好你的棍!”
陈晨一头黑线,摆了摆手,道:“袁哥,因为这条棍子,你和冯敏德有了一段缘分,还是你留下当个纪念吧!”
“别恶心了!”袁利民把棍子扔得远远的,和陈晨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人威风凛凛地走出了卫生间。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路,让陈晨袁利民通过,眼神忌惮,噤若寒蝉。
江山代有才人出,混江湖的,从来都只崇拜强者。
从此以后,冯敏德的面子彻底掉在地上摔碎了,再也捡不起来,而陈晨袁利民等人却被腾冲的年轻人当做了传奇和偶像。
陈晨回到包厢,又唱了一阵子歌,陪祖哥喝了不少酒,那边宋怀军他们麻将也打完了,才一起走出了包厢。
出了腾龙岛,已经是午夜时分,陈晨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向停车场走去,忽然冲出一个人影,砰地一声跪在了陈晨跟前,不停地磕头。
陈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那个被他救了的服务员,皱了皱眉,道:“小子,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恩公,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求求你带我走吧!”燕凌云直起腰身,一脸哀求地道。
“带你走?”陈晨愣住了,旁边的阮萌等人也都愣住了,像看外星人一般地盯着小丫头不住地打量起来。
“是啊!带我走吧!我想给你当徒弟!”小丫头一脸认真地道。
她说完这句话,脸色有点惴惴不安。不过,那一双眼睛依然显得很是灵慧,咕噜噜地转动着,打量着陈晨。
“给我当徒弟?你能说说为什么吗?”陈晨心情不错,忍不住想逗逗她。
小丫头脸色为难,还没说话,旁边阮萌却一语中的说出了她的企图,道:“嘿嘿,小丫头小小年纪,倒是挺懂得随机应变啊!好狡猾的小妞,你心里的打算是,认定了我们这位小哥来头不凡,身手又漂亮,以后跟着他,就恐怕再也不会吃苦了,出头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而且,你还有一帮同伙,被袁哥收拾得不轻,你要是成了我们小哥的徒弟,他还会为难你那些小偷朋友吗?对吧?小小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就想出这么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真是聪明啊!”
经她这么一说,陈晨才意识到,原来这丫头来这边打工并不仅仅是谋生那么简单,恐怕真是目的是为了接近袁利民,为她那些小偷朋友们赢取生存空间。
这小丫头,倒是有勇有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