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卡住了他细脖子,愤怒地道:“不是说好了我十赌十涨,你们再和我一起出征吗?我去,你还是不信我!”
“陈黑手饶命啊!我这脖子细,更不经蹂躏啊!”黑麻杆的白眼翻得更厉害了,求饶了一番,待陈晨放了手,才解释道——
“明天,是小公盘时间,就是所有的石头,向市场管理方缴纳一定的佣金,都可以拍卖,这样可以卖出更好的价格。小公盘有个余兴节目,那就是赌石大赛……”
“市场上,所有参加赌石大赛的摊档都会被私彩老板们按照历年来参赛的成绩设定赔率,赌的就是本次大赛冠军花落谁家,称之为平赌。比方说宋哥的摊档设定赔率为一比五,大赛冠军赔率十倍,那么老宋下一百万买自己摊位夺冠,如果老宋的摊档真拿下了冠军,就能获得整整五千万。”
“另外还有一种对赌方式,称之为邀赌,又叫斗石!比方说老宋的雅石居赔率为一比五,又对此次夺取冠军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把自己摊档单独列出来供人下注,如果大会结束后若雅石居拿下冠军则所有下注的金额除缴纳百分之十手续费给私彩老板之外,剩下的钱尽归宋哥所有,反之则要按照一比五的赔率赔付。”
“平赌每次下注不低于十万,上限两百万,邀赌下注不低于五万,上不封顶。而邀赌风险极大,一般摊主根本没这胆魄,也没这必要,只有那些赔率不高,手中又有表现极佳毛料的摊主们才敢搏上一搏,其他人下大注还必须征求邀赌摊主的同意,只要双方认可赌局就成立了,到时候也避免了许多不必要麻烦……”
“私彩老板是谁?赌石大赛会不会不公平不公正,有人翻脸不认账,影响交割?”陈晨面带忧色地皱眉问道。
“这位私彩老板,是昆明排名前三的富商,我们与他相比,都是小喽罗!”
宋怀军微笑道:“这位老哥哥背景极深,实力雄厚。他表面的身份是雄霸西南的黑道大佬,其实,和燕京几位官场大佬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作为华夏官方的代理人,向西南边陲的那些邻国的政治力量进行利益输送,左右这些国家的国内政治。而且,他还有海外背景,据说是国际致公堂的核心成员……总之,他的实力,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小土豪能想象的。此人很讲信用,重然诺,再说了,他若不履行诺言,不强迫实施,以后这赌石大赛谁还敢玩下去?他也没办法赚钱啊!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毕竟刚刚经过一场凶险,除了陈晨宋怀军外,其他人心中都万分忐忑。
当晚,陈晨等人根本没去参加任何娱乐活动,而是都在宋怀军的别墅住下。魏岳和黑麻杆梁思存带来的几名保镖,严阵以待,整晚都在别墅前后巡逻。
别墅内房间很多,保证一个人一个单间,到了半夜,陈晨用透视眼发现齐欢又跑到了赵浮沉的房间了。
“我去,这一对狗男女太荒淫无度了,赵浮沉,你的节操都掉光了,也不怕你肾虚啊!”陈晨一脸无奈地摇头感叹。
“我去,你们有完没完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啊?”陈晨抱着脑袋郁闷地抗议道。
“服了你们了!哥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无奈之下,陈晨只得出了房间,去别墅外的游泳池游泳,希望能让头脑冷静下来。
别墅外,一片安静,一轮圆月,洒下道道清辉,周遭的一切,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牛乳一般。
茵茵碧草间,虫鸣啾啾,魏岳几个保镖,正在外围守夜,见陈晨出来,笑道:“陈少,怎么不休息啊?”
其实他们也不清楚陈晨的身份,这“陈少”本是烂大街的称呼的,但魏岳却是发自于内心的尊敬。
魏岳是军人出身,最敬佩的就是敢打敢冲身手强悍的的硬汉。
初见陈晨,他觉得陈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大学生,但真见了陈晨和泰拳高手,和一撮毛两次交手,他才发现陈晨身手逆天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对陈晨敬佩到骨子里,甚至起了拜师学艺的念头。
只是,这一晚上,陈晨和宋怀军一直在谈大买卖,他一个司机兼保镖,哪有插嘴的机会?也只能把这份尊敬和仰慕藏在心底。
“我去,睡不着啊!”陈晨苦笑着摇头,道:“对了,能不能把游泳池给我放点水,我游泳一会儿!”
“嘿嘿……”
能为陈晨做点事儿,魏岳是打心眼里高兴,走过去扭开水龙头,开始注水,挤眉弄眼地道:“阮小姐不让你进房间是吧?这么漂亮的妞儿,看得见,又不能那啥,的确挺急人的啊……”
水哗哗地注入游泳池,陈晨弹给魏岳一根烟,道:“我去啊,哥哥,你就别撩拨我了,够郁闷了!”
没想到陈晨竟然主动给自己散烟,魏岳挺高兴,把烟塞进嘴巴里,先帮陈晨点燃,才给自己点了,道:“哈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我看阮小姐挺喜欢你的……”他打了个哈欠。
“得了,看你挺困的,别扯淡了!让兄弟们都睡去吧!”陈晨舒展了一下筋骨,跳进了游泳池。
“那怎么能行呢?我们是保安,您是我们保护的对象……”魏岳急忙道。
“是不是傻?”
陈晨笑道:“我需要你们保护吗?再说了,你们明天白天还有不少事情做,保持旺盛的经理很重要,谁知道邢坤鹏会不会再放什么幺蛾子!”
“陈少您说的有道理!”魏岳点了点头,道:“我们几个先去休息了,您要睡的时候,就叫我们起来!”
魏岳等几个保镖进了别墅,陈晨在月光下的泳池畅快地游了起来,池水清澈,凉意丝丝,陈晨脑海中的杂念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