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商神色期待,追问道:“快说来听一听,整首诗是怎么样的?”
“谨遵国相吩咐。”
刘枭应下,目光扫过崔氏母子,见两人一脸愤懑不喜的样子,心中冷笑。这一对母子,是最见不得他出风头的。
刘枭深吸口气,朗声诵读道。
“煮豆持作羹,漉菽(shu)以为汁。”
“萁(qi)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首五言六句诗,自刘枭的口中诵读出来。这才是原诗,五言六句。而在后世时,曾对六句诗做了缩减,变成“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诗一出来,赵商神色欣喜。
赵商看向刘枭时,眼神更是赞赏,笑吟吟道:“枭公子的诗才,本官也是不及多矣。”
刘枭道:“国相谬赞了。”
赵商又看向齐王,夸赞道:“齐王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枭公子心性仁德,才思敏捷,是不可多得的才俊。而且枭公子治理广县,短短月余,却卓有成效。齐王后继有人啊。”
齐王尴尬笑了笑。
得到赵商的称赞,齐王倒是颇有面子的。毕竟,赵商不仅是官员,也是博学多才的学者。可出彩的不是小儿子,令他有些遗憾。
崔氏母子此刻,双目通红,气得呼吸都不均匀了。本是他们占据优势的,没想到刘枭反掌之间,竟然彻底翻盘了,还在赵商的面前扬名。
这让两人很愤怒。
赵商没有再逗留,说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不必再问了。大王,下官告辞。”
“慢走!”
齐王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我送国相。”
刘枭接过话,送赵商和宁罡往外走。出了王府,目送宁罡离开后,刘枭看向赵商,双手合拢,恭敬的行礼道:“今日一事,多谢师兄相助,枭感激不尽。”
赵商伸手托起刘枭,说道:“你是老师的弟子,我这个做师兄的,岂能坐视不理。只是王府家事,我也不能搀和太多,否则容易遭人诟病。你在王府内,万事小心。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派人来国相府说一声。”
“多谢师兄!”
刘枭又道谢,然后目送赵商离开。
赵商,是郑玄的弟子。
当初秦余到广县送信,刘枭送走秦余后,前往拜见郑玄,商议返回王府的事情。当时,郑玄就告知了刘枭关于赵商的情况,说赵商可信。
不仅如此,郑玄还单独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加鞭送给赵商。恰是如此,刘枭才敢请赵商来作证。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刘枭不会请赵商的。
刘枭回到王府内。
大厅中,齐王和崔氏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刘阳一个人。
刘阳看着刘枭,握紧拳头,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刘枭,你不要得意。我今天败了,不意味着我会一直败给你。咱们走着瞧,好戏还在后面。你看今天,虽然我有错,但父王也没有惩戒我,他和母妃已经离开了。”
刘阳眼中有得意神色。
刘枭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就料到齐王会偏袒崔氏母子,才没有乘胜追击。
刘枭道:“刘阳,我们走着瞧。”
大袖一拂,刘枭离开了。他刚回临淄,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只是开胃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