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车票,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说话都开始打颤了,“哪来的…车票?”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面色一冷,阴森森地说:“你觉得呢?”
说罢,她一把拉住我,猛地一用力,我整个人朝她那个方向倾斜过去。
这让我愣得压根说不出来话,这还是小女孩吗?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间,她一屁股坐在我座位上,也不晓得是她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她冲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那笑声在我听来,阴森的很。
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这小女孩不是人,特别是她手里那张车票,太吓人了。
说实话,我想过第一时间离开这小女孩,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选择在她边上坐了下去。
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想打探一下她手里那张车票,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这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定这个主意,我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又抬眼朝四周看了过去。
令我疑惑的是,周边的人好似没看到小女孩一般,各自聊着天,而坐在我对面的则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青年,留着一头长发,有点像腾格尔,显得格外粗犷,他则趴在台面,呼呼大睡,就好似很久没有睡觉一般。
将这些人的神色收入眼帘,我深呼一口气,扭头看了看边上的小女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朋友,你这是去哪呢?”
她缓缓过头,死死地盯着我,阴森森地说:“你刚才不是看了车票么?”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颤音道:“去…地府?”
她一笑,“不然呢!”
虽说她是笑着说的这句话,可,在我看来,却是浑身一寒,就觉得她的笑容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
当下,我哪里还敢再问她,甚至产生一种感觉,那便是早点下车。
那小女孩好似看穿我的想法了,阴恻恻地说:“小哥哥,有些事,你逃不掉的,一旦你逃了,灾难将会降临在别人身上,就如我一样,又如坐在对面的哥哥,都是一样。”
我有些不懂她意思,她这什么意思?
什么叫逃不掉,什么叫我逃了,灾难会降临在别人身上。
我死死地盯着她,实在看不穿这小女孩。
难道遇鬼了?
不对啊,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
再说,窗外的阳光照在那小女孩身上,没丝毫反应啊!
这让我实在想不明白,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从包裹里翻出鲁班尺,在手里捣鼓了一下,又趁那小女孩不注意之际,用鲁班尺挨着她,嘴里念叨了一些工师哩语。
令我郁闷的是,念完工师哩语后,那小女孩跟没事人一样,缓缓扭过头,问了我一句,“小哥哥,你要去哪?”
我连忙收回鲁班尺,说:“广州!”
“广州?”她一怔,紧紧地盯着我,阴恻恻地说:“去广州不是坐阳间的火车么?你怎么坐了阴间的绿皮。”
“啊!”我惊呼一声,死死地盯着她,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她这什么意思?
什么叫阳间的火车?
什么叫阴间的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