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曾书书沉默地听着穆峰的话，听到最后，曾书书忽然是抬头看向穆峰，从里面蹦跶出了三个字来，如此的三个字倒是让穆峰都是有些诧异，还是第一次看见曾书书的表情那么凝重。

“判官，为了一个女人去送死，真的不值得，不管对方是谁，在我的心中，我还是认为你的命是最重要的。”曾书书掏心掏肺地说着，“要不然咱们放弃吧。”

放弃。

曾书书的意思很是明显，为了救许文清一个女人，没有必要白白搭上性命，对他而言，穆峰的性命比许文清要贵重几千倍乃是几万倍。

“咳咳……”

正当穆峰准备说话的时候，车厢内忽然是传来了一道咳嗽声，似乎是压抑了很久都没有忍住的咳嗽声，穆峰跟曾书书对视一眼，知道刚刚说的话，似乎是让车厢里的许文清听见了。

因为要通风的原因，所以窗户也都没有关闭，何况曾书书说话声音并不是很小，在里面的许文清只要是清醒着，那就必然是能够听见的来着。

“我进去看看。”

穆峰见曾书书还准备说什么，立刻是对着曾书书挥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旋即。

穆峰转身走进了车内。

曾书书看着穆峰的背影，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穆峰的主意，也知道穆峰刚刚说的其实是实话，挑战危险，也曾经是他们的乐趣所在。

可惜他们现在已经老了，根本是拼不动了，也没有那样的心思。

当穆峰来到车内的时候，果然是看见许文清已经醒来，不知道是因为回光返照还是因为什么，许文清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甚至还自己坐了起来。

见穆峰进来，许文清抿着嘴，好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她不想让穆峰看见此时的样子，扭头看向了窗外，努力地平复着此时的心情，她自然明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穆峰坐在了许文清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许文清的脑袋，这件事情，若不是他的话，或许许文清根本不会参与进来，甚至还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傻丫头。

可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明显是让许文清变得成熟了许多。“穆主任，你要去哪。”许文清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红着双眼看着穆峰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我不想你去死，你不要救我了，真的，我活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了，我真的很幸福……穆主任，你回去之后，一

定要好好照顾我姐姐，一定要幸福。”许文清故作坚强地对着穆峰笑了笑，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但她还是声音哽咽地喊道：“姐夫，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