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中箭的人有八个,其中有两个人被射中要害,已经死了,还有六个人,此刻正集中在一起,在取着箭头,在治疗,不得不说,就算是赵天义他们这边人多,但是取箭头的法子和顺平,和毛太顺的也基本上是一个路子,显得非常粗糙,只要靠人咬着牙硬撑,对那些伤者来说,去箭的这个过程所遭受的痛苦,不啻于像被人再射中一箭一样。
严礼强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已经疼得晕死了过去,还有一个人在坚持着,体如筛糠,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停下,我来吧……”严礼强对那个给人取箭的人说道。
“王兄弟取箭很有一手,你们让开,只需配合就好,让王兄弟来试试……”赵天义在旁边开了口,那正在忙活着的几个人都让开,让严礼强来弄。
而严礼强的过程,还是和之前一样,让旁边的人把烈酒拿来,先把刀和自己的手洗干净,然后用火把烧刀刃,再接着,他就在旁边的眼光之中开始展示自己的“神技”,先看看创口,然后就用一把匕首和两根手指,拨弄着拨弄着,手腕轻轻一抬,简直比在地上拔萝卜还轻松,一下子就把箭矢给取了出来,然后就是上药包扎止血,非常的熟练,甚至连被取箭的那个人都没有多少感觉,就把箭头取了出来,让旁边的人看得惊叹不已。
取完了一个,严礼强又来到第二个人的面前,依然如前面一样,用烈酒洗手,用火烧刀,用烈酒清洗伤口,然后用最小的创口和最快的速度,迅速的帮人把射入到身体里的箭头给取出来,然后让旁边的人把伤口包扎好。
也就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几个中箭之人身上的箭矢就都被严礼强给轻松的取了出来,那些人一个个对严礼强感激不已。
亲眼见识到严礼强的本事,赵天义也大感惊讶,原来他也只以为严礼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游侠儿,但严礼强露了这么一手,让他不由对严礼强一下子刮目相看,“王兄弟这本事,了不得,这个人情,我赵天义记下了……”
“赵庄主客气了,就是举手之劳!”严礼强滚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
这边赵天义还正在和严礼强说着话,远处的黑暗之中,一下子就出现不少的星星点点的火光,轰隆的蹄声也逐渐传到了这边众人的耳中,片刻之后,刚才赵天以派出的那一小队人马,直接就带着一千多的铁骑冲到了这边。
这队人马一来,严礼强和其他人的目光,自然就集中在新来的这些人上,严礼强发现,在那一千多铁骑的最前面的,是一个趾高气昂身材有些发胖的二十多的年轻人,那个胖子骑着一匹有些骚包的白色犀龙马,身上穿着亮晃晃的鱼鳞甲,身边还跟着几十个护卫,显得非常的拉风,不用说,这个人应该就是赵天义口中兰州博安郡郡守家的那个鲁公子了,而就在这个鲁公子的身后,足足跟着一千二三的家丁。
严礼强一看那些郡守家的家丁,就觉得那些人的家丁气质严谨,装备整齐划一,行动非常有章法,似乎不一般,再仔细打量一下那些家丁的细节,严礼强在心里一下子就一句我靠,这他妈的哪里是家丁,应该就是博安郡的骑兵营,直接让郡守分了一半出来交给自己的儿子,换了一身衣裳就带到古浪草原来发财了……
“哇,赵庄主,你发财了啊,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沙突狗在哪里?”人还没有跑过来,那个鲁公子就在马上急不可耐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