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倒有意思了,这推圈较技虽与搏击修炼之道相关,常常玩耍较量,的确能让人的搏击技能有所精进,但却也不完全等同于搏击修炼之道,长期习练此技,整整的武技修炼就一定荒废了,在这晋州还真有高手愿意每日什么都不干,就练习这推圈之技么?”
“大人在西北富甲一方,或许不知道这普通江湖人物的辛苦,普通的江湖人物,十个之中九个是穷的,这专心练武需要钱,买各种好的丹药需要钱,拜师学艺同样也需要钱,一般人哪里有这么多的钱来支撑来练武,所以自然就有各种谋生手段,比如进入镖局走镖,给人看家护院,成为别人的侍卫,或者成为游侠儿,有的就直接去做黑道买卖了,之前鹿泉郡郡守招募的那几个江湖亡命就是属于后一种,每年也就几千两银子就能让他们卖命了,这晋州的煤铁之利冠绝天下,地方豪门大族之富庶外人难以想象,这些豪门大户愿意出钱,愿意投身推圈较技之道的高手趋之若鹜,数不胜数,而对那些豪门大族来说,豢养这些高手虽然代价不菲,但是这些高手只要在关键的推圈比试之中能赢上一局,那一局的赌注有可能就是一两个矿,其价值就绝对远远超过在这些高手身上的花销,这晋州许多地方上的豪门大族之间有矛盾冲突,争夺矿山土地,很多时候都不找官府解决,而是找推圈高手比试较量决定胜负……”
“原来如此!”严礼强恍然大悟,然后赞许的看了司马青衫一眼,“你不错,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
“我年轻时学武不成,只得学文,当初为了学文也曾走遍四方,对各地风土人情多有留意,现在能在公子身边效力,实在是我的福气!”司马青衫低下头,谦虚谨慎的说道。
严礼强这边在说着话,那边的推圈场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的黑山军军官,已经干脆利落的在场上连胜七场,第八场还没有人上去,那个年轻的黑山军军官就目光灼灼的看着严礼强这边,大声说道,“久闻严大人武艺出众,年少英雄,不知可否下场赐教一场?”
听到推圈场中的那个年轻军官的话,偌大的宴会大厅之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严礼强脸上,一个个充满了好奇,对严礼强这个名字,他们是耳闻已久,早就想看看这个大汉帝国的新贵和天工大匠有什么能力,却难得有人直接开口挑战。
“胡闹……”严礼强还没有开口,骆玉田脸色一沉,就呵斥起来,“严大人远来是客,哪里有让客人也下场的道理,再说严大人名传天下,年少英雄,哪里轮得到你来评判,还不给我下去……”
严礼强看那要和自己挑战的年轻军官面容长得居然还和骆玉田有几分相似,所以一看就知道一定是骆家的人,有可能还是骆玉田的子侄亲属,否则不可能这么大胆,这种场合,他也不想让气氛太僵,所以就看了旁边的严红一眼。
严红果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走到了推圈之中,“刚好我技痒,正想下场试试,想要挑战严大人,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严礼强这边既然有人下场了,骆玉田的脸色也一下子缓了过来,只是对着严礼强歉意的笑了笑,而严礼强也笑了笑,对着骆玉田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表示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