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紧紧握住方才取了一支的病毒原液,试管晶壁被他手掌的体温熨得发热……
工藤新一很清楚地知道,这支病毒原液,最开始,其实是作为超级进化液来开发的,原本取自于传说中拥有二十四对染色体的隐形超级家族,芬奇家族。
“织田,你和金川他们还没有暴露,你们走罢!去福岛,找岛原君。”工藤新一语气逐渐坚定,人质不管用?那么,就用另外一种手段罢!
作为全球装机量最大的福岛核电站,才是他手上最大的一颗筹码,现在他是走不掉了,但是,这颗筹码依然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双子塔所控制的人数还是太少了,而福岛核电站一旦发生点什么,方圆几十里无人烟都是往小了说,甚至可以间接影响毗邻国度譬如天朝,进而让全世界的金融发生动荡。
织田三佐还要说话,他冲着织田三佐挥了挥手打断对方,随即挑眉一笑,“为吾国吾民,何惜一死……”
反手宛如自刃,他一针就刺进了自己的胸腹,蓝色迷离的病毒原本宛如一条条活化线体纷纷往里面钻去……
“新一君……”
工藤新一的额头暴起数根青色经络,大喊了一声,“走。”
与此同时,楼下两层处,太田进和一帮弟子身后跟着警察和媒体,以肉体拼现代武器这么一路杀上来,即便太田进是先天境武者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这时候他浑身汗水淋漓,双手扛刀在肩,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九把刀了。
太田进的大弟子瞧见师匠消耗极大,未免踌躇,是一鼓作气冲上去,还是略作休整,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短小的家庭自卫武器,而是真正的战场武器,突击步枪,加上各种爆炸物,你即便是一堵墙,也要塌陷了,一面钢板,也要射穿了。
这时候握着刀的剑圣太田进突然心中悸动起来,一双耳朵更是宛如活物,沙沙沙一阵扇动。
先天境武者所特有的心血来潮。
这种情况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表示前面有巨大的危险,太田进不惊反喜,大喝了一声,突然腾腾腾几个窜身疾步,宛如一只灵活的金刚猩猩,数步就走到楼梯处。
我为剑而生,人挡杀人,魔挡杀魔,佛挡杀佛。
带着这一股凌厉无匹的剑势,太田进发现多年来阻挡在自己前面的一堵墙突然消失了,他似乎打破了窠臼,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十三品,无碍解脱。
气势再攀一个高峰,太田进大喝了一声,双腿微屈,跃在楼梯扶栏上,再一跃,整个人侧了过来,直接在墙壁上跑了起来,两个垫步就越过楼梯拐角,登上层楼。
双子塔内的电梯已经被切断,那些前自卫队员都坚守在楼梯处,这时候突然看见身高两米出头的太田进出现在楼梯处,不由分说顿时抬枪****。
在一片弹幕之下,太田进在逼仄的楼梯处依然爆发出百米10秒的速度,挥舞着刀就绞了上去。
后面太田进的弟子大喊保护师匠,紧紧跟随其后,而尾随而上的警察则赶紧安抚被困的百姓,几个不怕死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拼命追了上去。
他们的镜头通过媒体展示在全世界人民的眼前,虽然镜头晃动堪比挂着【伪纪录片】羊头卖【恐怖片】狗肉的电影,简直叫人紧紧盯一会儿就想吐,但是,如此激烈的场面,可不是寻常能看见的,譬如,光着上身用刀去格挡步枪射击的子弹。
瞧着身形又暴涨了大约十公分的太田进,这时候在警视厅的安雨沛忍不住咦了一声。
旁边毛利兰忍不住问,“龙太桑,怎么了?”
安雨沛心中暗道:我跟你有这么熟么?
不过,这时候他没心思吐槽,转身用很正经的表情看着毛利兰就说:“毛利小姐,如果你相信我的直觉,那么,现在就送我去双子塔事发现场……”
旁边那些霓虹警察还觉得局面良好,眼看太田进剑圣就要完全控制局势了,但毛利兰却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当下就说:“好,楼顶有直升机。”
登上直升机后,安雨沛用手揉着眉头,这时候未免羡慕起提姆的本事来,不过提姆是活了差不多两百年的老牌天灾,提姆能飞,可不代表他安雨沛也能。
至于那种穿越空间的无相转生,他暂时还没那么大能力,在东京都警察厅的穿越,他和莎琳丽不过一墙之隔,而从警察厅到双子塔,中间那么多建筑,要从脑海中完全观想架构出来,而且一丝一毫不能错误,这个难度就大了。
或许以后他可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现在,他毕竟才十七岁。
而这时候,太田进已经闯到了45层顶楼,一脚踹穿了一堵墙壁,灰尘四溅中,他大踏步走了进去。
手上的刀已经在刚才和前自卫队员们的对抗中粉身碎骨了,最后他直接凭借强大的肉体硬抗,而自卫队员们又是用的高爆弹,虽然穿透力不行,却反倒是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烦,要知道即便是一头大象,高爆弹也能射出一个漂亮的大窟窿来。
这种强大的动能虽然不足以穿透他的身体,但是动能终究是动能,要想转化动能,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换成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说的话,太田进的肉体就是游戏中红色的血量,而支持这个肉体运动的,却是黄色的体力,或者是蓝色的法力,或者内力什么的,高爆弹虽然伤不了他,却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或者说别的什么。
不过,这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像是一张血肉磨盘的战役中存活下来的老兵,或许刚下战场,体力消耗严重,或或许还带着伤,身上满是烟熏火燎和血迹伤痕,但百战余生的气势,即便是一个酒饱肉足好整以暇的壮汉,也未必扛得住。
光着脚一步一步走进去,周围墙壁上十数台电视正在播报着双子塔事件,一个靠近透明墙壁被绑在椅子上的老年男子正在挣扎着,只是嘴上被胶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老年男子脚下,则趴着一个年轻男子,面孔正冲着太田进所进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