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眼珠转了半天,回道:“明月照……”一时不知道后边该是什么,急得咬着牙,揉着头发。
秦轩见此,提示道:“想想翠柳的音律,再想想翠柳的意思!”
秦轩方说完,睿儿便露出笑意,回道:“明月照红花!”
“恩,不错,能简单的对上便是进步,以后慢慢再思考一下意思,最好上下句有所关联,或者……”秦轩正说话间,门外传来小翠的声音:“公子,房相来了,在厅堂等着呢!”
秦轩闻言住口,起身拍拍睿儿,道:“走,睿儿,一同去看看,若是房相还欲邀我饮酒作乐,你便给他们看看,这两日所学!”
走到厅堂门口,秦轩朝里望去,心道:呵,秦老也在,旁边怎么还有一位年轻公子和一个小孩?带着疑问,迈进厅堂,抬手施礼道:“房相,秦老,今日怎得有空前来?”
房玄龄还未开口,太宗呵呵笑道:“听闻秦轩小友欲专心教育爱侄,老夫便带着两位犬子前来,希望秦轩小友能够一并施教!”
秦轩皱眉,心道:这秦老怎么什么事,都要凑上一凑呢!像你这样的显贵达人,给儿子寻个先生,还不是轻轻松松?
太宗瞧见秦轩皱眉,直接转身对二子道:“你二人还不拜见先生!”
李恪看见秦轩年纪不大,心道:这般年纪便怀有大才?虽说有些怀疑,还是弯腰施礼道:“秦恪拜见先生!”
一旁的李治稚气地开口道:“秦治拜见先生!”
秦轩见太宗直接拍板了,也不好再推辞,直接爽朗地回道:“好,不过秦老,你我可得先说好,在下才疏学浅,要是耽误了二位公子,秦老可不要寻在下麻烦!”
太宗闻言,伸手指着秦轩道:“秦轩小友,你——这倒给自己留下后路!”
秦轩哈哈笑对,没有再言。
坐定,太宗想起昨日房玄龄所出之题,微微一丝奸笑一闪而过,道:“秦轩小友,昨日老夫与房兄各出了一道上句,原本想与你探讨,不料,你却未至,今日便说于你听听!”
“秦老说说看,在下或许能够对出下句!”
“碧水无忧,因风而皱面!”太宗捏着假须,得意道。
“青山不老,为雪以白头!”秦轩稍作思考,回道。
太宗顿时有些不服气,直接将房玄龄所出之句道出:“雾隐桃花云藏月!”
此句相必上句更加简单,秦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风修柳叶雨盖山!”
李恪顿时有些吃惊,心中一动:一挥而就?此人果真如父皇之言,满腹尽是经纶。不觉间对秦轩产生一丝钦佩。
一旁的李治,稚气地开口道:“三哥,云把月藏起来,真有意思!”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李恪转头解释道:“九弟,先生与父亲之言,都是修辞!”
秦轩闻言,微微一怔,心道:九弟?秦老到底生了多少儿子?若是再有几个女儿,十几个儿女可是十分少见啊!秦恪、秦治,秦老难道是唐太宗?!想到此处,秦轩转头看了一眼太宗,暗道:秦天,李世民原来是秦王,敢叫天的恐怕也只有唐太宗一人了!
秦轩吞了一口吐沫,又想:管他呢,既然他不说自己是皇上,我也就不拿他作天子,至于这两个便宜徒弟,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未来的皇帝,我就笑纳了。想通之后,秦轩直接释然,安然坐在胡椅上。
李恪眼珠一转,开口道:“先生出口成章,学生佩服不已,也想出一句诗文,不知先生能否予以对出下句?”
秦轩闻言,心道:哟,这刚拜师,便试探我的学问,师傅我不是和你吹呢,博览群书,随便出!开口道:“恪儿请说!”
李恪点头吟道:“影落竹窗空对月!”
秦轩稍作思考,回道:“身穿柳巷不沾花!”秦轩说完对着李恪,笑道:“这算是为师教授于你第一个学问吧!烟花之地,少去,切要独身自好!”
李恪点头施礼道:“学生铭记于心!不过学生有些疑问,不知先生为何对出下句,如此迅速,而且读起来朗朗上口!”
秦轩笑道:“不过是多学、多看、多听、多思考!先生将所有字都归纳了一番,来日自会详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