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女士烟,可她很久没抽了,深吸一口后,冷不丁被呛了下。
倪荫皱眉,盯着手里燃着的大半截,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为什么说改变就改变了呢?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重视这个男人了?
甚至,两个人都没有睡过!
不是有句话嘛,喜欢他,就会想要睡他!她都还没有睡过,连便宜也没占到,凭什么就拿他如此重视?
操——
又转念一想,之所以会气,是不想被动分手后太过吃亏。
看来,她终究也不免落了俗。
很快,手机又响起,是骆逸南打来的。
她故意在响过几声后,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事情处理完了?”
“嗯。”应了声后,他径直说:“你刚才说的话,我考虑了一下,在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这结果,也曾在她的预想中。但真当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被狠狠震住了。
她问:“你不介意?”
“改变不了的事实,再多的感受都是多余,还会徒增烦恼。既然如此,何必又要接受?所以,我的结论是,不如不去想。”
这种思维方式,很骆逸南。
她一时竟无话。
“那么你呢?”他问:“我接受了,你呢?你还愿不愿意嫁?”
倪荫握紧手机,突然笑了:“我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好。”
他却说:“也不是那么完美,只不过,在我眼里刚刚好。”
“夸我呢?”
“事实。”
倪荫垂眸,胸口被什么塞满了,不曾被人踏足的地方,已是色彩斑斓。
“先登记吧。”她说:“婚礼什么的,可以押后。”
“好。”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电话挂了,倪荫站了好一会才拉开玻璃门进来。
余蓁刚好从厨房端着果汁出来,看到她,一愣:“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笑?有吗?”她摸摸脸,没感觉到自己有在笑。
“还有吗?你看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余蓁走近,狐疑打量她:“笑得这么浪,春心荡漾了?”
倪荫也不否认,坐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双手垫在脑后,“我好像要结婚了。”
“什么?”
余蓁吃一惊,赶紧放下杯子,“跟谁?逸南吗?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啊!你是不是……”
她的眼神抵在倪荫平坦的肚皮上,接着又疑惑摇头:“你才刚出院,如果有的话,早就该知道了。”
倪荫的眉梢挑了下:“你不去写小说真可惜。”
“快说快说,怎么就突然决定要结婚了?尤其是你,转性转得比变性都快,这也说不通啊!”
“……”
倪荫发现,这丫头最近的说话,越来越像自己了。
有点喜忧参半啊。
“我不是独身主义,遇到合适的了,刚好我又不讨厌,那就结了算了。”
这话有够敷衍,不过,余蓁不在乎,她兴奋地扑过去搂住她:“算你想通了!我告诉你啊,像逸南这么优秀的男人,痛快出手就对了!”
看看她,倪荫低眸笑了下,被她的情绪感染,口吻轻松:“看来,我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余蓁眼神发亮。
“先登记,婚礼以后再说。”
“也对,先把人订下来!”
倪荫瞥她,“说得好像我不抢手似的。”
余蓁浅笑吟吟:“所以啊,逸南才会急着结婚。”
倪荫一怔,接着,盯紧她似笑非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我有潜力,只是开发得晚。”
“……”
倪荫惆怅,也不知道这点随了谁。
挂了电话后,骆逸南回到办公室,对老方说让兄弟们都下班。东子提议:“骆队,待会一块去撸串?”
“不去了,我有事要找谢局。”
“好嘞,那我们走啦!”
“嗯。”
老方问:“这么晚了,找谢局什么事啊?”
“请天假。”
“干嘛?”
老方奇怪,从骆队嘴里听到“请假”两个字,实在是稀罕。
骆逸南穿上外套,“去登记。”
老方正拿大茶缸喝茶,听到他的话,差点呛到:“真的?跟倪律师?”
“哦。”他已经往外走,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谈恋爱时间太少,怕她开溜。”
老方回过神后,大笑着追到门口:“骆队,恭喜啊!”
骆逸南没转身,只是朝他挥下手。
这事,是该恭喜。
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个爆炸性消息,对骆逸南来说,真正消化起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她只是有孩子,不是有丈夫,所有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敲敲局长办公室的门,里面有应声。
还好,谢局没下班。
他推门进去,“谢局,我想请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