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郎询,我倒要问问,我大彪哪对不起你了?你出来后就触我霉头?今天要是说不清,你还得给老子留下一只手!”
郎询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顺着桌面递过去。
倪荫瞥一眼,微微愣住。
大彪狐疑拿起看,眉头紧紧皱着。
郎询的声音陡然冷掉,“我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换作是大彪哥,你会怎么做?”
大彪抬头,“这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老婆。”
大彪不吭声了。
倪荫看向郎询,眼里是疑惑,这男人身上还有多少故事?
良久,大彪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算了?”郎询笑着摇头:“那怎么成?我只断了你弟弟胳膊腿,因为他只是小跟班,千万别以为我脾气好。”
大彪大拍桌子:“郎询!你可别得寸进尺,别以为我怕了你!”
郎询突然起身,冷冷盯视他:“我要知道,那一晚,都有谁。”
大彪敛着声气,沉默一会,让人把他弟弟给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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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歌舞厅,大彪在后面叫住他。
“郎询!”
郎询站住,大彪走过来问:“你真的要去找……那些人?”
“嗯。”郎询平静道:“我要做的,就有这一件事。”
“那个叫张麒麟的,背景不简单。”大彪沉吟着,说:“能放手还是放手吧,为了个女人,再把自己搭里面,不值得。”
郎询什么也没说,带着人离开了,也没跟倪荫打声招呼。
倪荫站在路边,拽住刚准备转身的大彪。
“你们刚才说那几人,什么来头?很难搞吗?”
大彪沉声回:“是些富二代富三代,都是一家叫‘极速’的超跑俱乐部成员,个个有钱有势……”临了,他说:“郎询这次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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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倪荫约了骆逸南吃饭。
老牛端上来两盘菜:“先吃着,待会还有。”
“谢啦牛哥!”
倪荫望着老牛的背影,总觉得他跟家暴挨上不边。可人总会变,变来变去,变得不再像原来的自己了。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骆逸南扯扯唇角:“你好像更好这口了。”
“近墨者黑,我有什么办法。”
他点头:“说得有道理。”
半晌,她问:“你知道郎询有老婆了吗?”
“应该还没有领证。”郎询的婚姻状况是未婚,骆逸南抬头问:“你听谁说的?”
倪荫把上午去见大彪的事告诉了他,“那张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病服,精神涣散,一脸痴痴傻傻的笑,背景像某个疗养院。听他的意思,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大彪弟弟供出的那几个人。”
骆逸南放下筷子,“你是说,他要去报仇?”
倪荫点头,又说:“是我的话,如果那几个混蛋真的害了我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头:“好歹你也是个律师。”
“没错,所以我会第一时间拿起法律做武器。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懂法识法善用法,尤其在面对亲人受到伤害时,往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不过,郎询还算有点脑子,他选择了双重保险。他知道那些人不好对付,万一他没能成功,就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不曾信任的法律身上,而我,就成了他最后一根稻草。老虎,不过就是他的前期拭探。””
“为什么是你?”
倪荫莞尔:“两个原因。一是我名声在外,这一点无可厚非,提起年轻貌美又业务能力强悍的实力派美女律师,自然就属我了。”
骆逸南看她,这话不太好接,唯有沉默。
“二是因为他恨你,这也不需要多做解释。既然对方不好惹,谁接手这官司都是烫手山芋,偏偏我不信邪!他吃定以我的性子,一定会接手,把我拖下水的同时,你也就跟这件事撇不清了。”
骆逸南始终表情不变,问她:“那么,你会接吗?”
倪荫想都不想地回:“会。”
他点头:“他步步为营,看来还挺成功的。”
倪荫吃口菜,说:“所以,他还是不够了解你。”不论对象,只要触及法律,骆逸南都不会含糊的,郎询大可以不必费此周章。
骆逸南问:“有那几个人的资料吗?”
“有。”
倪荫掏出笔记本,写下几个名字,撕下来给他:“这是今天从大彪弟弟那听到的。”
他看一眼,然后收起来,“你暂时先不要插手郎询的事。”
“我知道,不插手。”倪荫粲然一笑:“他还没付我律师费呢!”
骆逸南默默拿起纸巾,拭去她嘴角的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