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没有说话,东海市作为东南沿海比较发达的城市,这座城市里面生活的大多数临近毕业的大学生和打工者,那些在夜晚的时候在路边摊匆忙近吃进一份廉价晚餐的人,抬头仰望灯火通明通宵不灭商厦的时候,都觉得那是一种冷漠而不真实的存在,而内心深处又有一种隐含而渴望的向往。
每个人都在幻想着自己站在那些高楼大厦顶端,透过落地窗,吹着空调,闻着有种家庭氛围的咖啡香,高姿态的俯瞰这个世界无数人为自己工作。而不用在已经形成“热岛效应”的城市里面,在剧烈而毒辣的日光下累得像狗一样为生活奔波。
这是很直接而的理想,包括那些穿梭于城市街头的人,在学校里面每天带着改变家庭命运而埋头苦读坚信知识就是力量这一信条的学生们,甚至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官员们。
大多数人都是小人物,每个人都在一点一滴,为了明天质量更好的面包和牛奶奋斗。
无论是读大学的还是已经踏入社会的,都会在逐渐的摸爬滚打中,越来越趋近于了解这个世界,从而去适应,将浑身的锋利打磨圆滑,面对没有刀枪,但是却远为残酷的社会食物链角逐。
拥有先知先觉条件的徐君然无疑是幸福的,他可以站在人行天桥上面,和自己的朋友一起欣赏夜景,而没有面对这些钢铁城市对未来的迷茫,他的自标很明确,就是要不停朝上行走,有敌人,就打到,总归是要朝着上层攀爬,为了不重蹈前世的覆辙,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在李芸看来是很奇怪的感觉,对于徐君然这个人,她了解的并不多,从岭南机场的初次见面,再到师大校园里面的那场对峙,一直到后来京城酒吧的偶遇,徐君然每一次给她的印象都不太一样,随着对于这个人的了解越来越多,李芸就越发的好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经历过什么,似乎他总有着跟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想法。
“喂,你怎么到东海来了?”眼看着徐君然趴在栏杆上不说话,李芸笑着开口问道。
徐君然笑了笑:“自然是坐飞机来的……”
“啊?”李芸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徐君然是在调侃自己,顿时大怒,粉拳在徐君然的肩膀上捶了一下:“你这个人,就没有正经的时候么?我说正经的呢!”
徐君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寂寞的缘故,在远离京城的这里遇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徐君然的心情总归是很不错,尤其刚刚还踩了黄子轩一次,这让徐君然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我在党校学习结束了,东海的方书记看中了我,把我从中办调过来了。”
玩笑归玩笑,徐君然还是给李芸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海的原因。
说着话,徐君然看了一眼李芸,笑着问:“你呢,难道李家准备跟黄家联姻么?”
耸耸肩,李芸道:“我爸没那么说,不过倒是让我跟黄子轩多接触接触,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嫁了。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家庭,就算想找男朋友,也就是那么几个选择,说实话,如果不是你跟谢冰欣订婚了,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说的这是实话,如果说十年前徐君然还是一个一文不名可以随意被黄子轩赶出京城的普通人的话,那么时至今日,他已经成了京城这些大家族教育晚辈子弟的一面旗帜,毕竟谁都不会忽视他在几次风波当中的作用。不说别的,孙家能够在历次思想碰撞当中全身而退,获取庞大的政治利益,说到底,最开始都是因为徐君然的文章。
李芸清楚的记得父亲在提起徐君然时候的眼神,那是一种遗憾,遗憾徐君然不是他儿子的遗憾。
徐君然被李芸的话说的一愣神,随即苦笑了起来,想不到自己还成了人家教育子女的借口了。
轻轻摇头,徐君然道:“我可不敢跟你联姻,你和我太像了。”这句话他是发自肺腑说出来的,一直以来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徐君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李芸的性格其实跟自己真的很相似,都是那种骨子里很骄傲的人。
李芸笑了起来,她知道徐君然是什么意思,就像徐君然说的那样,自己和徐君然太像了,都是那种性格骨子里骄傲到了极点的人,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一起,也许可以成为朋友,但是绝对不会成为爱人,因为彼此都太以自我为主了,除非有人愿意主动退让。
只不过,如果选择退让了的话,那还是原来那个自己么?
靠着天桥上的栏杆坐了下来,低头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望着不远处路灯柔和的亮光,李芸一对长腿轻轻的惦着地面,撇头对徐君然一笑:“你还好吧,不会被刚才我那一句话给弄懵了吧,哎,徐君然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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