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人丁不旺,徐君然记得薛家老大如果正在天涯省任职,再有几年就会因病去世,至于剩下的人当中,似乎只有薛家老二薛远华在仕途上的成就最高,不得不说,人家确实很有本事,不管在什么地方,做出来的成绩都让人刮目相看。
正在想着这事情,耳边却响起一声冷哼,原来是旁边的美女听到曹俊伟对徐君然肆无忌惮说的那些话,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鄙夷之态。
她和徐君然他们一起走出候机室,机场门口有个高大的男子见到这个女人马上上前帮她拎包,他身后是一辆挂有特属车牌的宝马轿车,这个年头能开得起宝马的,大多数都是身家丰厚的人。
徐君然就看到那男人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一行人,特意看了一眼身后的姜迟,这才对那女人说道:“小芸,我们走,你爸爸他们都在富华酒店等着你呢。”
“开车。”
女人神情冷漠的跨入那辆宝马轿车,透过窗外观察徐君然这个男人,对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李芸谈不上好感,只是她有点好奇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怎么会跟着两个反差那么大的人。一个从头到脚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猥琐,从上飞机到现在,他的嘴里除了女人就没谈论过别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个下流坯子。
至于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男人,李芸觉得有些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陪着父亲去看望岭南的一位老领导,在那位老领导身边见过的一个中年男子,据说那个从头到尾只是默默站在老领导背后的男子,在越战当中,独自一人手刃了超过三位数的对方侦察兵。
好奇怪的一个组合!
正当李芸这么给徐君然这一行三人下了一个定义的时候,曹俊伟却笑嘻嘻的对徐君然说道:“兄弟。你说这娘们要是压一下是不是跟做皇帝似的?”
徐君然眉毛挑了一下:“怎么说?”
“嘿嘿,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又是个冰美人。要是能拍一下的话,嘿嘿,给个皇帝也不换啊。”曹俊伟的脸上,露出一个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的笑容道。
徐君然的眼睛扫了一眼那女人坐的车牌号码:“呵呵,南华市委书记么?”南华市是岭南省的省会,那台车后面的车牌,是南华市委的专用车牌,看号码似乎还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南华市如今的市委书记,可是黄家的嫡系。
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徐君然不闹出点动静来。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么?
“伟哥。上去砸窗户,我保证你能泡到这个女人。”徐君然淡淡的开了口,却让身后的姜迟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的背影,姜迟的脚步挪动了两步,悄悄站在了徐君然的身侧一步的位置。对于他来说,别的事情都不是主要的,保护好徐君然的安全,才是姜迟最重要的任务,这是老首长临来之前交待自己的,对姜迟而言,这就是军令!哪怕他对于徐君然刚刚的行为心里面不以为然,但是出于一个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他也会坚决保护徐君然的安全。
曹俊伟虽然不明白徐君然的想法,但是他从来不质疑徐君然的决定,这一点,恐怕就是为什么徐君然最喜欢跟他混在一起的原因。伸出手扯扯自己脖子上一直以来就觉得很是别扭的领带,曹俊伟带着狰狞的冷笑走到那辆宝马车前面,不等那个刚坐进车准备开车的男人回神怎么回事,手中的黑色大皮箱已经抡圆了狠狠的砸了下去,虽然那块挡风玻璃没碎,但是曹俊伟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车窗上触目惊心的裂缝还是让那对男女呆在那里。
虽说不像徐君然身后姜迟那个武力值满百的猛人的一般,但是曹俊伟从小还是练过几手功夫的,而且他也不是笨蛋,动手打人肯定是不行的,把皮箱砸在车上,倒是可以玩玩。
果不其然,曹俊伟的这个举动那男人惊吓之余,顿时火冒三丈,一推车门冲了下来,二话不说从车里抽出一根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冲着曹俊伟打来。
曹俊伟却是一愣神,没想到对方竟然下这么狠的手,竟然忘记了躲避。
徐君然在对方抽出铁棍的时候,已经冷哼了一声,低低的喝道:“姜哥!”
接下来,还没等那人打到曹俊伟的身上,徐君然身后的姜迟已经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轻轻的一带,便让那个男人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的身体砸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哼来,看样子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个不轻。
“动动拳脚也就罢了,非要人伤筋动骨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君然的声音,冷冷的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耳畔响起。
那男人也不是个吃素的货色,嘴里面不干不净的用岭南方言骂着,手在地上撑着爬起来,奔着徐君然就打了过来,他算看出来了,这家伙跟刚刚砸车的人是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君然眉头一皱,身子微微侧了一下,双手抓住对方的手使劲一摔,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那如同不死小强一般的男人这下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躺在地上不住的哼哼着。
徐君然转过头,看了那坐在车子里面的女人一眼,又冲曹俊伟和姜迟耸耸肩,满脸无辜的说道:“其实,我只是个劝架的!”
他说话的语气和动作显得那么无辜,可是却让人很难不生气。
“你什么意思?”
李芸走出轿车,看着徐君然沉声问道。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里面,很明显是以这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为首。
徐君然笑了笑,顺手掏出纸笔,写下曹俊伟的传呼号码,递给对方说道:“修车的钱我替我哥哥给了。花了多少你给他打个传呼,我随后打给你。”说着,他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犹自不服气看向自己的那个男人,淡淡的说:“不管是玩阴的还是明着来,我叫徐君然,随时随地恭候你的大驾。”
然后,他冲一脸呆滞的女人笑了笑:“你朋友的火气太大,打架没关系,棍子打到人的脑袋上,说不定可是要人命的。”
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你的命在我眼里不值钱,可我哥哥的命却金贵的很,说实话,你赔不起的!”
男人张张嘴,却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竟然有一种让自己无法开口的压力,那是如同高山一般厚重的气势,磅礴大气,堂堂正正的让他恍然觉得自己见到了父亲那个级别的长辈。
虽然折了面子,被人当中打的这么惨,可他现在却不敢轻举妄动半步,因为刚刚那个不知道用什么古怪招数让自己倒在地上的冷酷男人,正用如同刀锋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男人感觉的到,在对方的眼里面,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活人。他有一种直觉,只要自己再敢跟戴眼镜的年轻人动手,那个平头男子,绝对会杀了自己!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这么的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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