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倒是并不太讨厌,除了有一点骄傲之外。”
金泰妍心里面默默的想着,随即就想起林丽说过,徐君然是一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甚至于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
不得不说,同样的身世,让金泰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毕竟她跟徐君然差不多,很小就没有了母亲,而且在她的想法当中,父亲也是没有了的。
“像个刺猬一样!”
嘴里面喃喃自语着,金泰妍默默的想到今天徐君然的那个表现,却蓦然间发现,这家伙居然跟自己差不多。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走进她内心的最好方式,就是在她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哪怕是不好的印象,只要慢慢的潜移默化,总会在对方的内心深处留下自己的痕迹。就好像徐君然和金泰妍,也许两个人之间并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可是随着金泰妍对徐君然的了解越多,就越觉得这个男人跟自己很像,同样孤独一身,同样的坚强,同样把自己包裹的好像一个刺猬。
只不过,金泰妍是用冰冷来包裹自己,仿佛一个冰块一样,坚强让人无法融化。
而徐君然,则是好像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让别人看不清楚他的内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泰妍这才缓过神来,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呢,想到这个时间没有热水,食堂估计也是空空如也了,无奈的摇摇头,她准备去外面吃一点。
拖着受伤的腿走到楼下,还没等她走到宿舍大门口,迎面就看到徐君然坐在路边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金泰妍诧异的说。
很明显,她根本没想到徐君然竟然还没走,这家伙难道是属牛皮糖的吗?
“你这种习惯,是谁教给你的?”徐君然慢慢的站起身,看向金泰妍不满意的说的:“打断别人说话,不听到最后不说,自己胡乱解读别人的想法,然后整理一下自己在脑海里面补充清楚,最后妄下判断……”
还没等到他说完,金泰妍就脸色一板道:“你马上走!”
她心里面刚刚对徐君然这家伙升起的那么一点好感,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家伙说话太气人了。
徐君然微微一笑,用能气死人的语气说道:“我不能走,我可不能背着被你莫名其妙扣了一顶大帽子的污名离开,我来的目的只是跟你说一声抱歉,因为最近很忙,所以没时间去医院照顾你,连你出院都不知道。”
金泰妍眼睛瞪了起来,看向徐君然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徐君然耸了耸肩膀:“没什么,就是道个歉,然后顺道告诉你一声,我要回全州了。”
“你要走了?”
金泰妍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却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徐君然笑了笑,转身离开,在金泰妍的目光当中越走越远。
就这么走了?
望着他渐渐远去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的背影,金泰妍微微有些发愣,心里面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坐上公交车返回民族饭店,徐君然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来,他并不是存心要跟金泰妍这么较劲的,实在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性子太刚烈了,自己如果不表现的强势一些,别说劝他们父女和好了,弄不好都得被她给训的哑口无言,毕竟人家身份可要比自己高很多。
人和人相处就是这样,强势的一方有时候说话相对底气足一些,弱势的相对差一些。
做事情要谋定而后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轻易不要许诺什么,也轻易不要做任何事情。否则的话,不但不能够成功,甚至还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这个道理是徐君然前世几十年的人生哲理,虽然是在官场当中总结出来的,但是在生活当中同样适用。
呼延傲波跟金泰妍之间的父女关系,是因为种种原因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徐君然一个外人如果想要贸然使得他们的关系缓解,毫无疑问是难于登天的,所以要想办成这个事情,徐君然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跟金泰妍拉近关系,成为她的朋友。而对于这样一个性格强硬,甚至于有些近似于男子汉气概的人,如果徐君然表现的太软弱,反倒是让她看不起。
所以,徐君然只好选择这种强势的作风,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融入金泰妍的生活里面。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徐君然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办好这个事情的。
刚进民族饭店,徐君然就被心急如焚的郑宇成给拉住:“兄弟,跟我来,有人在等你。”
徐君然一愣,有人在等自己?
是谁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