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人听了之后连忙点头,赵嘉仁做出这么大让步,必然会有他的所图。要是赵嘉仁想卖好,根本不用等到今天。既然已经到了今天,那多等几天也不是问题。
换了衣服,赵宜昌直奔知州衙门。在衙门外有好多车,门口拥挤了一堆人。衙役们一面把那些想混进去的人往外推,一面喊道:“知州说了,你等排队。他会一个一个见。要是等不及的就去对面,那边有知州的幕僚。”
看着门口大堆的人,还有已经派了长队的那些人。赵宜昌知道自己这几天大概是见不到赵嘉仁了。以他和赵嘉仁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优先对待。不得已,赵宜昌就直奔对面。见不到赵嘉仁,见见赵嘉仁的幕僚也不错。虽然他们的话大概算不了数,至少有人可谈比瞎等强了那么一点点。
进了对面的院子,赵宜昌就失望了。那些人大概是不能叫做赵嘉仁的幕僚,而该叫做赵嘉仁的亲随。一队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坐在一排桌子后面,桌面上放了一叠纸,他们手里拿着鹅毛,和对面的人说话之时,还不断用鹅毛写写画画。
凑到近前,赵宜昌就听到那些年轻的亲随正在记录‘姓名’‘年龄’‘籍贯’,有些人貌似录下了这些个人资料,然后就开始回答那些人的问题。首先自然是流传的承诺是不是真的。这个问题当然得到了明确答复。赵嘉仁的确这么讲了。
接下的问题就五花八门,总的来讲,就是围绕这个承诺展开。譬如船只在哪里改装,改装费用多少。反正赵宜昌想到的,都有人提问。赵宜昌没想到,同样有人提问。听了一阵之后,赵宜昌觉得自己对这件事的了解变得深刻许多。
赵嘉仁的确不是有求必应,他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要加入他带头建立的船舶工会。第二则是要出钱雇佣引水。第三则是必须参加到南海的贩卖。
参加的船队除了自己要出钱购买到南海交易的商品之外,还有义务运输赵嘉仁要求他们运输的货物。对此有兴趣的船队本来是想用他们能买到的丝绸与瓷器等物换取大食人的香料,大家并不想给赵嘉仁当苦力。看得出,不少人的神色中都有不满。
弄清楚了一些事情,赵宜昌也不再亲自问,他出的门来让投资人和他先离开,见周围人不多,赵宜昌问道:“现在机会来了!”
“是。我也觉得是机会。”投资人表示了赞同。
赵宜昌两眼放光,声音里面都是忍耐不住的喜悦,“赵知州从年少之时就与众不同。凡是跟了他的全部都捞到了好处。早些年我若是肯低下头跟他,现在只怕早就家财万贯。所以你要是想赚钱,就不妨将你所有的船都给带上。要是有人肯把船转租,你也把那些船都给租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要是担心赔钱,那就不妨将船租给我。我来赚这一笔!”
投资人看着赵宜昌的认真神态,他咬咬牙下了决心,“我可以租给你两条船,赚的钱咱们对半分。另外,我也会派两条船。”
“不行!太少!”赵宜昌果断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没能趁着赵嘉仁初创的时候大捞一笔是赵宜昌心中的芥蒂。既然当时错了,赵宜昌就不想再错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