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情况下,他又费尽力气的抬了抬头,可牵扯到后背椎骨,又差点把他疼晕过去。他想张嘴把云舒叫醒,可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尴尬。难受之余只能躺平身体,眼睛望向上面发起了呆。
寝殿里面有些昏暗,他的眼神有些彷徨。就他跟云舒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有很多人议论纷纷了吧?现在她又把他弄进皇宫,还让他躺在她的龙榻上。此事一定会引来轩然大波,那些大臣以及武德太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等好些了,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圆满回来。
毕竟身体虚亏的厉害,尽管他瞪大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睡。想着等云舒醒了,便和她谈一谈,好让她把他送出宫去。可尽管他很努力的坚持着,在天快要转亮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其实他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暂,他现在的状况只要睡过去,就会变成昏迷状态。对于外界的事物和知觉全无反应。
武德太后实在不放心寿康宫寝殿里睡了一个贼子。她一夜没有安睡好,一大早便让人伺候着起来梳洗,由宫人陪同一溜烟儿的来到了寿康宫。寿康宫寝殿外有太监守着,可时间尚早,武德太后为了不打扰云舒休息,便没让人宣喊,甚至到了寝殿门口,也没让太监进去通传。便直接推门进入了寝殿。
外面天朦朦亮,里面的宫灯虽然全熄灭了。可她走到近前时,看到的画面竟是,躺在床上的人裤子裸着,下面的身体竟整个暴露在外,更可气的是,云舒竟然就趴在迟骏身边,一只手和那东西离的特别近,如此不雅的场面气得她差点吐血。
“你…你…你元容,你们两个的关系果然如此?你…你想气死哀家不成?”
身后跟进来的两个宫女见状赶紧掩面,云舒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起身来见是武德太后,便睡意蒙蒙瓮声瓮气的道:“大早上的,你不睡觉,跑来嚷嚷什么?困都困死了。”她起身起得有些急,牵扯到小腹伤口,疼得她皱眉咧嘴轻轻的“嘶”了一声。
此时的武德太后,才不管她疼不疼。见她疼成这个样子,还低声骂了句活该。
云舒闻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见老太婆身后的两个小宫女都用手捂着脸,她才后知后觉的扭头朝着迟骏看去。吓得她赶紧起身,把迟骏裤子弄好,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怕他尿床,他现在又晕着又不能说话,迫不得已才拿着夜壶准备了一夜,谁知他愣是不尿,真气人。”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这样伺候人。武德太后刚才本来看到不雅一幕,现在又被她给气的,气得她浑身直哆嗦,手指着云舒吼道:“元容,你…你是真的打算丢尽我皇家颜面吗?你…你已经和他同榻而眠,还和他有如此亲密举动…这…这…明晚,明晚不允许你在寿康宫就寝,你也不小了吧,早该跟嫔妃圆房了,明晚你去桃妃那里过夜。还有过几天,在宫中举行一次选美,再多纳几位嫔妃进来,最好是连皇后都一并选出来,省得你天天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云舒整理好迟骏衣服,见迟骏鬓边碎发有些凌乱,还贴心的帮他理了理。武德太后的话她就像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搭理她那个话茬儿。
武德太后见状,又气急败坏的吼道:“元容你若因为这个男人而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声,哀家绝对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