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房间时,那可怜的壳子还在地上挺尸呢!头上有干掉的血迹,看起来撞的不轻。真是造孽,云舒觉得自己对不起元容,若不是为了救迟骏,她也不会这么狠心。现在可是夏天,她可不想把壳子变成真正的尸体。所以,只能钻进壳子里面。
壳子脑袋伤的不轻,云舒回到壳子里以后,就感觉头昏沉沉的,试了好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皱巴巴脚步回到床上。本来想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可进来了总算知道这伤口有多疼了。竟是躺在床上不好起身。
和蛇妖打了一架,又被迟骏压在床上折腾了几回,在房顶会了会那个本不该见面的墨羽,现在顶着个受了伤的壳子,她感觉自己快难受死了,怎么所有倒霉的事儿全赶一块儿了。
躺在床上,大脑越来越迷糊。明知外面天已大亮,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敲门喊她吃饭。可她愣是没能让自己睁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她就感觉浑身冰冷。冷的她侧躺在床上抱紧身体,浑身哆嗦个不停。可冷着冷着身体又开始发热,热得她几乎浑身上下浸透汗水。
迷糊中她听见有人破门而入,迷糊中她听见迟骏焦急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喊着元容的名字。是啊!她现在是元容,那个昨晚和他发生关系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元容,你的头这是怎么回事儿?元容,元容!”
“迟公子,元公子浑身滚烫,怕是伤口感染,发高烧了。”
“快,快去差人请大夫,越快越好。”
迟骏用冷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给云舒敷额头。云舒想睁眼看看迟骏,她想对他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可是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她既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动弹。任凭迟骏百般交集,她却无能为力。
半个时辰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夫来了先给她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接着在她半疼不疼的状态下把她头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再然后就是针灸,她虽不能动弹,却能感觉出浑身上下插满了针。过了不知多久,迟骏把她扶起来给她灌药。
灌药的过程很痛苦,真的是被迟骏捏着鼻子一勺一勺给灌下去的。等把她折腾的差不多了,她感觉自己也有些力气了。好歹抬了抬疲惫的眼皮,迟骏正坐在床边守着她。她心里苦笑,不知道这家伙若是知道壳子里藏着的是女人?他会怎么做?
其实,她也知道,她现在这半昏迷状态,不只是壳子受了伤,发高烧。她被一个凡人破了仙身,肯定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大概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
接下来的几天,她足足三天不能下床。头上的伤口换药时很疼,还得应付着喝那难喝的汤药。这种滋味比死好受不到哪里去。迟骏都是尽职又尽责的好生照顾她。甚至连晚上都守在床边。
七天后,云舒彻底痊愈。迟骏似乎有什么急事儿一样,经过云舒同意以后,竟带着她返回上次那个小镇的仙客来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