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这突来的举动,两个人的脑袋如同两块飞石突然撞击在一起,力道不是一般的大,顿时,头疼欲裂,眼冒金星,两个人同时懵脑,尤其迟骏如同被猫揪住尾巴的耗子,一声炸耳朵的惨叫,“噗”栽倒在床,捂着被碰的生疼的额头,大脑嗡嗡响着,又忍不住呻吟一声。
“元容,你他娘的故意报复我,我这后腰刚好点儿,你就开始出新招,我这费尽心思的伺候你,你狼心狗肺吗?还这样对我?”
云舒见迟骏这惨兮兮的模样儿,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揉了揉犯疼的额头,抓住迟骏的胳膊,慌忙解释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我…”
云舒本来磕磕巴巴,不知说什么好。门口突然传来叩门声,紧接着是一个下人循规蹈矩的声音:“公子,晚饭时间到了,福伯让小的来问问,公子是移步到食房吃,还是把饭菜送到公子房间里来吃?”
云舒稍稍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倒在床上哀嚎的迟骏紧锁眉头,突然扬声吩咐道:“把饭菜端过来即可,我跟元公子在房间里吃,还有,从酒窖里拿坛酒过来,动作快点儿。”
下人闻言,又规矩着说了声是,便离开了。片刻过后看起来清新可口的饭菜摆满桌子,随后又上来一坛女儿红陈酿。
迟骏从床上下来时,额头还肿的老高,云舒摸摸自己额头,表皮虽不怎么疼了吧!可脑袋还是有些嗡嗡作响。这一天下来不知是自己倒霉还是这个迟骏倒霉。捉个蜻蜓都能摔个大马趴,从床上起个身都能撞的眼冒金星。
“来,元容,最近几个月乱事真多,咱俩好久没坐一起喝酒了吧?皇宫的事儿翻篇儿好吗?算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会用一生来偿还的。哪怕你把我当下人使唤,我都无怨无悔。只要,只要你肯留在这儿,不再有回宫的念头?我也就知足了。”
迟骏特意让下人送来两只大碗。搬起酒坛把两个空碗倒满以后,先自顾自的端起碗喝了两口。云舒见状也没犹豫,故作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身边。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迟骏,低声道:“自从出皇宫我就没想到回去过,所以那点破事你就别提了。”
云舒心里有些好奇,总感觉迟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他怎么就这么执拗与不让她回宫?又比如他话里话外为何总说她在报复他?
难不成这壳子和迟骏之间有什么前仇旧恨?可又觉得不能,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云舒的话,让本来低沉的迟骏顿时眉开眼笑:“那好,元容,别记恨我。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好么?”
云舒很大方的双手捧起酒碗,豪爽的喊了一声好。碰碗之后,喝了两大口。这女儿红贼辣,云舒还是头一回这样喝。不过,这种感觉比拿小小的酒杯喝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云舒有点儿迷茫,总是从心里告诫自己,别把自己当女儿家了,如今你是男人,你是男人。迟骏看起来心情不错,这左一碗又一碗的,一坛酒就这么没了。门口有候命的下人,迟骏吩咐一声,一会儿的功夫又上来一坛酒,屋里有些昏暗,下人还很识趣的点了几只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