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姐妹二人将陈白露房平二人的八字送到庙里合了八字之后。房家就请了房平的大伯母做媒人,带着两只大雁上门提亲换了庚贴顺便定下了二人的婚期。
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两只大雁都成了陈秀才锅里的美味。如今女儿即将出嫁,陈秀才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在家里抽风。郑太太一夜没睡,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去厨房里准备着中午的宴席。
尤嬷嬷听着动静也跟着起来,顶着雾气将原本就干净的小院又收拾一遍。
等到陈惜诺起来的时候,鸡鸭鹅狗还有骡子早就吃的饱饱的了。墙上挂着的辣椒、豆角干,后院簸箕里的葫芦条、萝卜条等物都收拾了起来。
郑太太还特意走到她房间里,吩咐陈惜诺:“今天是你姐姐的好日子,你可要好好的不许耍性子。昨天你惹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今天若是让外人看了笑话,仔细你的皮!”
陈惜诺又不是傻子,笑嘻嘻的抱着郑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娘亲,我什么时候在正经事上拖过后退。我看不如多提醒爹爹,他发起酒劲儿来可是不分场合的。”
郑太太嗔怒的捏了捏女儿的鼻子:“你爹有祖母盯着,可不敢惹事儿的。你啊,寻个机会跟你爹爹道个歉。昨儿那些话可伤了他的心了!”
又吩咐陈惜诺:“换上那件我给你新作的湘妃色对襟褙子来,下面配着那条白绸裙子。”
这是为了陈白露出嫁,郑太太特意给她做的一身新衣服。
“娘,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我穿的那么出挑做什么。”陈惜诺笑着打开衣柜,取出一件浅蓝色交颈长袄。
“这件浅蓝色长袄配白色马面裙趁着我的气色好。姐姐穿那件白底印红花对襟褙子,下面着大红撒花百褶裙。我们姐妹二人一明艳一清淡,最相宜了。娘亲您穿那件墨绿色竹叶撒花缎面褙子见姨娘最合适不过了。又尊贵又不显得刻意,头上不要带着这么多的头饰。我瞧着那鎏金芍药簪子配珍珠耳环就行了。”
郑太太蹙眉,嘟着嘴巴惆怅道:“那鎏金簪子跟珍珠耳环,我等着你姐姐回门的时候才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