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呢?”那铁匠好奇道。
“您不是说,曾经定过亲么。这个曾经的意思不就是后来黄了么!”陈惜诺看着那镖局进进出出里里外外许多人,好奇道:“这镖局里有女人吗?女镖师?”
“镖局里哪有女人能干的活儿。”那铁匠摇了摇头:“就是珊瑚姑娘也没有当镖师的本事,这有名的镖局里藏龙卧虎能人多着呢。”
“我还没说完呢!”一颗八卦心被数次打断,铁匠有些着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这文远乡人人都知道的故事,不说两嘴都对不起自己。
“你说!”陈惜诺倒是有的是时间听他说话。自己总是要来文远乡过日子的,多听一听总是少不了好处。而且将来想要开一个铺面,不敢说多交朋友吧,总要知道不应该得罪什么人。
“这个珊瑚姑娘啊原本是在外家做客的,嘿,这回来了听说云凌少爷订了婚。好家伙差点把镖局都给掀翻了,骑了马就跑到了宋家。抄起马鞭就把那宋家小姐给抽了,哎呦喂,当时闹的那个难看啊。”铁匠砸吧砸吧嘴:“宋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能忍了这口气?况且那宋家小姐差点就被毁了容,又受了惊吓,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半年。”
最后震三江亲自上门道歉,聘礼也不要了,又给了不少的赔偿。宋家得了面子有了里子,担心女儿嫁过去还会受欺负索性提出退婚,震三江硬着头皮忍着气同意了。最后宋家把女儿嫁到了距离文远乡走路要二十天的外地。这桩事渐渐地不被人们所提起,但是云凌这个老婆就是不好讨了,而且珊瑚姑娘的跋扈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既然如此,他们俩还不如成亲算了。”陈惜诺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镖局里的人能躲就躲,男人惹不得女人更惹不得。
“嘿,这感情好了。”那铁匠正说着,就瞧见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裙的女人跑了过来。
她没有打伞,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打透,碎头发顺着头皮贴在脸蛋上。看见镖局门口杂役们再搬东西忍不住吼道:“快点!快点!都下雨了,还不抓紧点把东西搬进去。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吃干饭啊!”
似乎感觉到有一抹视线看过来,那姑娘回头看向陈惜诺。见到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打扮的很是乡气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粗使丫头翻了个白眼吼道:“看什么看?”
见到那铁匠也在,忽然又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高声取笑道:“呦,你这下流没刚性的傻屌还活着呢。真有没眼色的小娘们送上门去,哼,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缺驴.操的烂.眼子货!”
说着一扭她的腰,大步垮塌垮塌踩着水就进了镖局。
陈惜诺瞠目结舌见了这一幕,半响才讷讷的说道:“我知道,为啥那个叫云凌的宁可当个老光棍也不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