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眼睛瞪得老大,一张糙脸臊的通红。旁边看热闹的汉子们嘘他:“你这个怂蛋,咋能让那恶妇欺负了儿子?”
“我,我不知道啊!”那汉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惜诺:“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叔,不信你问问毛头,是不是我给了两把炒豆子?”
陈惜诺转过头对众人说道:“各位乡亲,你们都知道我家弟弟要读书要束脩。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要供的,我们家如今也没落了,有的那几个钱儿要给姐姐陪嫁要留着给弟弟读书。这一家子嚼用可不少,我们家又没有能下地的劳力,也只能种点菜填补肚子而已。又不占着公家的,跑到半山腰上恳出来半亩地种点葱蒜小白菜,又碍了谁呢?”
“你也开垦,他也开垦,岂不是乱套了?”陈二两嗤笑一声。
“真要是半山遍野都开山破土种了地,县令大人还不乐疯了。伯祖父作为族长肯定要被县令大人表扬的,这可是给他长脸争政绩的大好事儿。真要是那么容易,这古往今来,怎么没有人干呢。吃个菜而已,就能开了整个山?那我挖个野菜,你们还不得吹成我挖出了金子啊。真是笑死人了!”
陈惜诺撇撇嘴:“县志上都没说不让开荒种地,六叔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们家里多省下几个嚼用,兴许六叔还能有点用处呢。”
陈二两瞪大眼睛斥骂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说着上腿就要踹,陈惜诺立马回呛道:“六叔可得想仔细了,我们家现在正穷着。你踹伤了我,可是要赔钱的。看病钱、药钱、补身子的钱还有不能上工的补偿,杂七杂八加起来可不少银子呢。你要是赔不起,丢的可是伯祖父的脸。”
“好了,好了!”族长陈炳乾黑着脸看够了这场闹剧,瞥了一眼差点又惹祸的儿子。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最近总是说嘴,今天听明白了吧。谁有本事都能去后山开垦种地,我是不管的。但是谁家丢了东西,同样不归族里管。”
又盯着陈惜诺冷哼:“小小年纪口齿就不让人,你这样刁钻的性子,以后怎么嫁人!”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