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国兵力主要分布在姑城禁卫军,观音山以南驻军,大不戎山驻军。
远观军垒肃立,辕门戒备森严,姑国旗帜高扬,战鼓八字排开。
验明身份后,骑门首开,过数道壁垒,四面八方操练声卷着黄土,呼声震天。
段恒将军非战时也着重铠甲胄,见宗室,脱胄行礼,但未行跪拜礼。
“有失远迎,向止王请罪,止王里边请!”段恒一张国字脸,说话掷地有声,看止王左右,笑道,“原来青河小王的心腹也来了,真是折煞老将。”
“这位是?”然后眼睛看向一身劲装的公户端。
“箭弩好手。”恒远道,“梧桐。”
“诗意的名字。”段恒将军道,“家中有念书的?”
“父亲是教书先生,前两年病世了,家中只剩我一个。”
“父亲教书,你为何却练箭了?”
“小时候开始就喜欢,父亲不许也没办法,一年一年的,没想到倒被我玩出花样。”
听着段将军一句接一句的盘问,石临心想:止王亲自带来的人,段恒将军也如此不给面子地再三盘问,真不知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常流将军难道出什么事了现在还不到?
止王却毫不在意段恒的态度,恒远似乎也没有因为对方怠慢自己的主子而有稍微的愠怒,大概是来过几次都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端用之前止教她的话回答段恒。
止王道:“是个有潜力的孩子。”
段恒将军也终于放开一直盯着公户端的眼睛,看着止王,笑道:“那倒要见识见识。”
段恒放松对自己的盘问,端松了口气。
段恒转头对着石临道:“听闻青河小王也带了一位将军过来,本将也想见识见识青河器重的将军的实力。”
石临道:“尚在路上,段将军莫急。”
虽然这么说,段恒将军还是将不满挂在脸上,似乎很不高兴这么没有纪律,手一扬:“请!”
两旁战鼓齐擂,气势恢宏。听得公户端满身血液顿时沸腾,眼睛晶亮,段恒将军瞧它这样,又是满意她的模样又是得意道:“小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是!”公户端大声道。
石临脸色差了一点。
开酒坛设宴,为止王接风洗尘,公户端无任何官品军衔,只能远远站一边候着。
观音山以南军营,以段恒将军为首,还有各中将小将,坐段恒左右两边的,分别是有名的闻道军师及适扩将军。原来他们长这模样,以前在宫里就经常听钟离的阿朝阿亢将军如何助钟离斩获各种大小战役的神勇事迹,听多了心中怪不舒服,她看过爷爷的奏章后,才知很多低调的将帅也很有能力,只是被钟离家族压制住而已,他们散各一方,却同在姑国各个重要的军营,乍一看居然还对钟离家族有包抄的局势,公户端那时终于松口气,觉得还不至于被钟离家族掐住咽喉。
闻道军师和适扩将军它在奏章中见过名字,今日一见,忍不住多看几眼,见他们精神奕奕,谈笑风生,没有一点抑郁不得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