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贵客去长殿歇息!”凌煜挥挥手,方才的白发老者走过来,将众人带了下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凌煜这才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在洁白的圣殿上异常刺目。
“陛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围了上来。
凌煜轻轻摆手,在两个宫娥的搀扶下出了圣殿。
精致华贵的长殿内宫,胡丽在躺下去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看见银夜,她惊喜的伸出手紧紧的勾住了他的手指,娇弱无力的说道:“还好你在,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银夜心尖微颤,他故作轻松的俯身吻上胡丽的脸颊,笑道:“傻丫头,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到了巫族,方才巫皇已经帮你驱除了心脉上的毒『性』,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胡丽微转流目,眨眨眼,欣喜的拉着银夜的手,展颜笑道:“真的,我真的觉得好多了,身上已经不觉得疼了,似乎还有了一点精神。巫皇好厉害!”
看到胡丽脸上的欢颜,银夜心口的一丝抑郁也渐渐隐去,握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爱怜的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切等你恢复体力再说。”
胡丽乖巧的点头,紧紧拉着银夜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小猫似的蹭了蹭,满足的阖上眼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让她好好歇着吧。烟儿,留在这里好好照顾王后。”塔罗幽幽的看了胡丽一眼,转身步出了内室。
南宫杰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玉瓶,拧开瓶盖,倒了一滴凝香玉『露』在胡丽的唇上,轻叹一声,也卷帘出门。
看着胡丽紧紧抓着银夜的手,烟儿嘴角扯了扯,咬着唇退到了一旁。
“唉,让她好好歇着吧!”银枭微敛着眉,转身步了下去。
烟儿看着银夜痴痴恋恋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心一横,走到床边,轻轻把银夜的手抽了回来。
“狐王,王后不会有事的,奴婢会在这里好好照顾她,一步也不会离开!”烟儿强忍住心头的酸楚,轻声说道。
银夜怔怔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走出内室。
偌大的厅中,气氛却异常压抑。银火忍不住,闷闷的问道:“长老,您说巫皇会不会帮王后解除蛊毒?这种蛊毒不是源自巫族吗,为何巫皇说不容易解?”
银夜神『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坐在上座,眸光中暗涌着寒霜。
南宫杰摇摇头,叹息道:“没那么容易。这个巫皇看上去并不简单,他对小胡丽……他对王后的心思没那么简单。王后戴着巫皇之泪,他肯定不会轻言放弃他的继承人选。”
塔罗眯着眼,手中的折扇顿了顿,展眉冷笑道:“那便如何?小胡丽已经是狐族的王后,那巫皇之泪不过是她收受的一份贺礼,又岂能由此断定她便是巫皇的皇位继承人?这串项链在人间经历了多少年,经历过多少人的手,又有谁知道?谁是巫皇之泪真正的有缘人还是个未知数呢!”
银夜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塔罗一眼,又陷入沉思中。
银枭愁眉紧锁,幽幽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我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巫皇在为胡丽解毒的时候,胡丽吐出毒血的那一刻,巫皇的脸『色』也变了。”
众人一听,都疑『惑』的看着银枭,银夜也不解的望着他。
“胡丽吐血的那一刻,巫皇的脸『色』突然发黑,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或是……中毒!”
“什么,中毒?”塔罗一惊,立即坐起身。
南宫杰神『色』凝重的想了想,微微点头说道:“长老这么一说,好像确有此事。这样吧,不如让我去见见巫皇,以感谢巫皇为王后驱毒为名,去探探虚实。”
银夜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急在一时。王后所中的蛊毒对于巫族来说应该不难解,以巫皇的巫术和法力,他不会轻易受蛊毒所伤。本王现在担心的是,他对王后的动机并不单单是继承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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