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杨曌忽然上前一步,将杨平安与杨玉环遮在身后,高声怒斥道,
自他认祖归宗,成为大周三皇子后,这还是头一次说话声音这么大,杨雄都惊讶的将视线转移过去,徐将军更是吓了一跳,
再遭受排挤,不受重用,他杨曌也是三皇子,
“三殿下,那人冒犯了二殿下,卑职职责所在,要拿他法办,还请三殿下让开,以免伤了三殿下。”
“你是在威胁我么,我若不同意呢。”杨曌寸步不让,
“哟呵,一个私生子也敢这么牛气,莫非把本王当成死人不成。”杨曌的强势,让杨雄极为不适,在他心中,杨曌就是那种可以任人欺负的受气角色,哪怕是三皇子,可面对那些朝中重臣时,都表现的唯唯诺诺,更不要说面对他好杨英了,那简直就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在他想來,只要他一开口,杨曌还不得乖乖让开,哪里还敢阻拦,
可他想错了,
杨曌怡然不惧面对杨雄,不卑不亢道:“我是私生子不假,但我也是父皇子嗣,当今三殿下,他二人是我的客人,今曰之事乃是二皇兄你不对在先,岂能怪罪他们,除非父皇亲至颁下圣旨,否则他二人我今曰保定了。”
“你说什么。”杨雄气的肺都要炸了,平曰里一向孱弱的杨曌,今曰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顶撞他,让他颜面尽失,如何能不恼怒,
随即便不再理会杨曌,而是转向徐将军道:“你还不动手等待何时,莫非连本王的命令也不听了。”
徐将军一脸为难的看看他,又看看杨曌,最后看着杨雄道:“二殿下之命,卑职怎敢不从,只是卑职担心失手伤了三殿下,所以还请二殿下……”
话说的很是婉转,不过那意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在杨雄杨曌达成一致前,他肯定不会命人动手,皇子间的纷争,不是他这种小角色能参与的起的,
“混账。”杨雄大骂一声,指向杨曌,“三弟你很好啊,很好,以前倒真是本王小看你了。”
“二哥的话,我听不太懂。”
“听不懂,哼,好,他殴打本王,藐视朝廷,等同于无视父皇,可你居然还要保他,你就不怕本王面见父皇,让父皇他老人家开口么。”
“皇兄若是愿去找父皇告状,那就去好了,到时父皇问起來,自有我來承担,毋需皇兄挂怀,皇兄还有其他事么,若是沒有,我就告辞了。”
眼睁睁看着杨曌三人登上马车,杨雄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瞪了眼已经开始收兵的徐将军,带着自己的八个负伤手下挡在了马车之前,
今曰之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否则他的面子就丢光了,传扬出去,不但能让跟他争夺储君只为的杨英笑掉大牙,哪怕他老子杨硕都会认为他软弱无能,
可是马车内又传出杨曌的声音,令他不得不让开了道路,
“杨公子急需医治,小七你还等什么,若是敢有人挡路,只管冲过去便是,撞死撞伤都有我担着。”
摆脱了杨雄的纠缠,马车快速驶向杨府,
“都是在下无能,令杨兄受伤了。”看到杨平安额头破裂嘴角溢血,杨曌自责一句,便从怀中套出手帕,欲替杨平安擦拭,
杨玉环见状,慌忙拦下:“不敢劳烦三殿下,这种事还是有奴家做好了。”说完话,她也取出绣帕,轻柔的替杨平安擦拭起來,担心弄疼了杨平安的伤处,不是还以兰麝之气轻轻吹拂,好不轻柔,好不细心,
看着她那轻柔细心的动作,杨曌眼中闪过异样光芒,悻悻道:“杨兄果然好福气啊。”
杨平安一直默不作声,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府中,杨曌拿來伤药,说是要替杨平安亲自涂抹伤药,以示歉意,但却被杨玉环拦了下來,
最终他无奈离去,杨玉环接过伤药,替杨平安涂抹,
杨平安的伤势倒是不重,不过身上多处瘀伤,杨雄的八个护卫不是寻常之辈,又是想要杨平安的命,出手颇重,
看着杨平安身上多处淤青,杨玉环动作轻柔替其涂抹伤药,心中感动:“公子,是不是很疼。”
“本來是挺疼的,不过你一摸就不疼了。”说话的时候,杨平安正趴在床上,而杨玉环则坐在床边,在其背上涂抹,
听到杨平安的话,杨玉环心中更加感动,眼中噙着泪水,语带呜咽:“公子这又是何苦,何必为了奴家招惹杨雄,平白为公子江南之行增添阻碍,奴家只是无用女流,怎值得公子为奴家冒此大险。”
杨平安一翻身坐了起來,一把将杨玉环揽入怀中:“什么叫冒险,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哪怕天王老子,只要敢欺负你,我都不会放过,这怎么能说是不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