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把杨平安带来了。”薛玉龙诧异的看眼自己父亲,不明白薛嵩为何要换上一身铠甲。
杨平安走到薛玉龙身旁,冲着薛嵩一拱手:“见过薛将军。”
薛玉龙眼睛瞪得如铃铛,眨也不眨盯着杨平安:“你,读过书?”
“爹,他就是个厨子。”
“混账,老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训斥薛玉龙一句,薛嵩再次转向杨平安,“你可是读书人?”
干嘛一见面都问我这个?杨平安摇头道:“我没上过学堂。”
“你撒谎!”薛嵩大声戳穿杨平安“谎言”,“朝堂上那些人模狗样的老家伙,你跟他们差不多,都是一身酸臭之气,还敢欺瞒老子!”
杨平安无语。秀才安目不识丁,偏生一副读书人气质,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绰号。
“将军,我……”
“你先不要说话。玉龙,凤儿将他提去作甚?”
薛玉龙寻思片刻,答道:“孩儿去时,见他再给玉凤烤鱼。”
烤鱼?薛嵩一头雾水,又转向杨平安:“你真是厨子?”
杨平安点点头:“将军,我现在是火头军。”
“哈哈!”薛嵩爆笑两声,用力拍打杨平安肩头,“好,说得好,牢记自己身份,不错!”
莫名其妙赞了一句,突然话锋一转:“那我问你,你如何得知道二谷内有敌军埋伏,而且知道的那般详尽?”
“这个,我猜的。”
“猜的?”别说薛嵩了,就连薛玉龙都一脑门黑线,这也太不把将军当将军了!
这个问题的确让杨平安为难。他根本不知道山谷内有敌军,只是为了动摇军心,为了进入谷内创造出逃条件。那知道一语成谶,更是一石头砸出伏兵,以至弄出这么多麻烦!
等等,他们怎么知道这些的?脑子一转,杨平安就反应过来,必定是安禄山说出去的。
也罢,反正想要低调已经很难了,干脆就把全说了好了。
“薛将军,在下杨平安,与当今天子乃是故交。数月前天子微服私访,邀我同往洛阳入朝为官,结果路遇天策杀手,为保天子周全,我舍身挡剑,最后不幸落入河中。
若是将军能派人将我送回东都,天子必定重赏与你,我也会感激不尽,来曰定有厚报。”
薛嵩眯起双眼:“你说你与陛下相识?陛下还邀你前往洛阳?”
“正是。”
“哼哼。”冷笑两声,薛嵩忽然一拳打向杨平安。好在杨平安反应的快,双臂封挡,虽说封住薛嵩拳头,但却后退两步双臂发麻。
好大的气力!
“将军这是作甚!”
“玉龙,守住帐口,莫让他跑了!”薛嵩脸色陡变,目光凶厉,“你以为你的谎言,能骗得了本将军么!”
杨平安一头雾水,不明白事态为何会急转直下:“将军何出此言,若是不信大可派人面见天子,一问便知!”
“真当老夫是三岁孩童么!”薛嵩步步逼近杨平安,疾言厉色道,“陛下今年根本未曾出宫,即便出宫,也有卫士保护,如何用得着你去挡剑?挡剑不死,只是落入河中,经还未淹死,你倒是命大的很啊!”
晕,果然还是不说得好!杨平安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悔,正寻思如何化解眼前困局,薛玉凤赶来了。
“爹,你因何生气啊,帐外都听到你的吼声了!”薛玉凤大喇喇走进营帐,“爹,你这是作甚?可是这个火头军气着你了?”
薛嵩眼珠一转,脸上忽然露出笑容:“凤儿,此人是个骗子,竟敢当面蒙骗为父,为父想要教训他罢了。”
“不若让女儿教训他好了。哥,将这个火头军交给我好不好?”
“这……”薛玉龙一脸为难的看向薛嵩,对于薛嵩突然转变的态度,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薛嵩哈哈一笑:“没问题,宝贝女儿的要求,我这当爹的一定答应。杨平安听令!”
这货到底唱哪出呢?杨平安疑惑的看着薛嵩,脑子里全是问号,嘴上应付道:“我在。”
“你明知谷内有埋伏却隐而不报、见到本将军后有存心欺骗,此等大罪本应处斩。但本将军念在今曰你在谷中相助凤儿,特免你一死,从今往后调归凤儿麾下,戴罪立功。若是再敢造次,定斩不饶!”
“薛将军,我不去女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