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大奎打破沉寂道:“司马楼主此言差矣,你我之事纯属私怨,若司马楼主可保此行平安,那自然是有功无过,何來囚徒之说!”
司马燕闻言冷笑道:“张大人的谋略,小女子早有见识,此番张大人前來,不会是只与小女子聊闲篇的吧!”
“呵呵呵呵,司马楼主见笑了,事到如今张某便直说吧!”大奎也不自称本官了,改称张某,自然是放下架子的意思。
随即大奎续道:“云南之行,张某心中毫无胜算,凡事要做坏的打算,中庆城中张某是盲人瞎马,还望司马楼主指点一二!”大奎言语恭谦,已是全无半分高官姿态。
司马燕并不作答,叹口气道:“一路奔波劳累,小女子想沐浴更衣歇息片刻,不知张大人肯允否!”
“哎呀呀,你看你看,张某忙晕了头,一时忘记了!”大奎打着哈哈笑道:“司马楼主稍后,张某这就去安排!”
大奎起身出了房门,却见到吕冰燕仍在院中站着,看神『色』似不大高兴,大奎不由心道:‘一个是赶,两个是放,不如作个顺水人情,’他倒是拿出了山东老家放羊的算盘。
“吕姑娘,一路风尘,辛苦辛苦,本官这就安排人备办沐浴之物,及替换衣物,吕姑娘在此稍待!”大奎说着一脸带笑出了院子。
吕冰燕闻言,心中疑『惑』:‘莫不是他转了心思,注意到了自己,’想到这里,吕冰燕心中便似灌了蜜般的甜,竟真的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大奎回來。
大奎安排士卒备了两只沐浴的大桶,劈柴烧水,再命人寻了两身女装來,以备两个女眷替换,这村落虽是当地蛮族,但生活一应用度倒也齐全,不肖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
院门由兵士把守,大奎带着几个人就在门前等候,只等着两个女人洗了澡换了衣服,自己好去向司马燕求计策,无奈女人就是麻烦,两个女人洗澡竟洗了将近一个时辰,这眼看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院子里有了动静,大奎推门进了院子,却见到吕冰燕早已穿戴整齐在院中恭候,都说出水芙蓉,吕冰燕本就天生丽质,经此一番沐浴,再换了干净衣服,更显得冰清玉洁,大奎险些看直了眼。
“吕姑娘,洗好了,呵呵呵!”大奎也不避嫌,打着哈哈开口便问。
好在壮家女子不似中原女子般的腼腆,见大奎如此问,吕冰燕当下笑道:“恩,司马燕姐姐也洗好了,叫我出來喊人倒洗澡水的!”
大奎不由一瘪,闻言连忙吩咐手下兵卒去倒水,等到兵卒抬了木桶出來,大奎便向吕冰燕笑道:“本官有事要向司马楼主请教,就不相打扰了,吕姑娘早些歇息吧!”说着大奎向着吕冰燕拱拱手,去了司马燕的房中。
吕冰燕站在院中良久,这才悠悠叹息一声回房休息。
再说大奎,进了司马燕的房中,不由得更是眼睛发直,原來在大奎的印象中,司马燕姿『色』实在是一般,长相且不说,其肤『色』若古铜,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都说女人一白遮百丑,许是司马燕的肤『色』令其姿『色』大减,可如今再见司马燕,大奎险些掉下眼珠子來。
此刻的司马燕,肤『色』莹白如玉,却哪里还有半分铜『色』,原來她是易容乔装,这却是大奎沒有想到的,司马燕虽是一身黎族服饰,却显得落落大方,江湖传闻司马燕艳若桃李,今日一见庐山真面目,可真叫大奎开了眼界。
诗经《硕人》有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段话说的是美人,大奎虽不懂诗经,但是人的美丑他还是看得出來的,燕翅楼主果然名不虚传。
“张大人看什么?”司马燕巧笑盈然,妙目望向大奎,大奎顿时警醒。
“沒什么沒什么?呵呵呵!”大奎一边向桌边走,一边伸手『摸』了『摸』鼻子,实话说抹鼻子是假,擦口水是真,这也难怪,但凡是男人,见了倾国之姿沒有不垂涎的,如有例外,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男人身患异样,二是女子不漂亮。
大奎在桌边落座,双眼顶着房门直看,仿若门上有花一般。
“张大人神『色』不安,怎么了?”司马燕久涉江湖,自然知道其中缘故,如此相问只是戏耍大奎而已。
大奎呵呵笑道:“沒什么?张某只是看这番邦门面与中土不同,故此有些好奇罢了,只是好奇!”说着大奎『摸』着下把,看得更加仔细。
司马燕轻轻一笑,这才道:“张大人此來,不会是专程來看房门的吧!若是大人真的对这房门有兴趣,不妨叫人将它拆了,抱回去看个仔细!”
“呵呵呵,司马楼主说笑了!”大奎笑着转过了头來,他与司马燕尽在咫尺,这一转头眼望如花美人,更有一丝异香扑鼻,大奎不由的心神皆醉,但随时美『色』当前,大奎犹自定住心神道:“张某此來是求计的,不知司马楼主有何妙策可保招安队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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