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李修远问道。
“你叫李修远?名字挺好的,人却不怎么样,是一个嗜杀残忍的武夫,你也配姓李?”李梁金轻轻一哼,言语之中多有不屑之色。
“他叫李梁金,是金陵城李家的公子。”狐三姐化作的红狐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低声说道。
李修远神色微动道:“我到是有点印象了,金陵城有个李家,是开国一位被封侯的将军后人,你便是那位李府的公子?”
虽然都是姓李。
但是郭北县的李大富和金陵城的李家可没有半点联系,只是姓氏都一样罢了。
李梁金听得旁边的一位狐女嘀咕了几句,也笑道:“原来你就是李修远?本公子也听说过你,郭北县的一位商贾子弟,几个月前郭北城发大水,是你在那里救灾平瘟疫,听兵部侍郎傅大人提起过,说你赈灾救人,功劳不小,准备上表朝廷嘉奖你,还以为李修远是一位有才有德的儒雅读书人,没想到却是一位卑贱低下的商贾之家的武夫,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中秀才的。”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不知道这位李公子你精通几艺?”李修远看着他,神情有些不善。
这个李梁金定然就是胡黑请来的帮手。
生在王侯之家的贵公子,气运福德是没得说,难怪能压胡汉抬不起头来。
“都什么时代了,还六艺。”李梁金戏虐一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知道李壮士你又精通多少?”
“不才,琴比不上伯牙子期,棋比不上弈秋,书比不上王右军,画比不上张僧繇,诗比不上李太白,歌比不上李龟年,赋比不上曹子建,唯独武艺可与李太白,兰陵王一较高下。”李修远平静的说道。
“狂徒。”
立刻就有其他一位和李梁金同行的书生义正言辞的怒斥起来;“区区一刚得秀才功名的商贾子弟,竟敢和古之大才相提并论,你的脸皮当真比青山还厚。”
“粗鄙。”李修远也回喝道:“身为一个读书人,竟满嘴粗鄙脏话,我若是你朋友,当羞于此等人为伍。”
“我如何粗鄙了?”那书生又气又怒道:“我说的是事实。”
“闭嘴,你出口成脏,还不承认,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念你读书不易,速速离去,休污人眼耳,脏了此地青山绿水,将来若是死后,记得在坟间多种花草,免得尸臭溢出,发起瘟疫,到时候传染到了给你祭拜的亲朋好友,那可就不妙了。”
李修远指着这个书生对着其他人说道。
“啊,我要和你单挑。”那书生听到这话,差点就气的撸起袖子和李修远打起来。
“来啊,单挑啊,我让你两只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别食言。”李修远却道。
那书生眼睛都气红了,左右看了看,拔出身后一个护卫的腰刀,便想去和李修远拼命。
“诶,孟溪兄,你中了这武夫的激将法了,他一身的武艺你也看到了,你一进士,怎么能和这样低贱的武夫去刀剑相搏呢。”
李梁金却是没有失去理智,他拦住了这个叫孟溪的书生,制止了他这种鲁莽的行动。
孟溪恢复了几分理智,看了看手中的腰刀,怒道:“多谢李兄提醒,我险些着了他的道了。”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李修远忽的念了一诗经。
说的是老鼠有牙齿,人却没有廉耻,人没有廉耻,不死做什么?
孟溪是进士,是学识不低的人,哪能听不懂李修远这是在骂他,说他言而无信,是一个无耻之徒。
“我,我和你拼了。”
他再也冷静不下来,握住腰刀,不管李梁金的阻拦,便冲向了李修远。
李梁金见此也不阻拦了,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李修远如何应对。
他巴不得李修远杀了孟溪,如此一来他就成了杀人的罪犯,是要被判死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