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身体疼痛欲裂,我一把将承乾抱入怀中,小心翼翼的解开衣衫,体会着再次为人母的一瞬间。
承乾喜得双腿不停的蹬着,在吃『奶』的同时还不忘泪眼朦胧的看着我,似在诉说这段时日我不理他的一幕幕委屈。
我轻轻的『摸』着他的小脑袋,头发长长了许多,像他爹的发质。好在不像我的又细又软,如果不扎辫子的话就满头飞舞。他这发质又硬又重,就算长得再长,都可以很好的垂散披在身上。
“因对姑爷撒了谎,说姑娘身上的毒未尽,所以方才我将小王爷抱过来的时候,同时骗『奶』娘说是去喂小王爷用膳的……到时候,你在如云、如月的面前可不要说漏了嘴。免得小王爷在这里吃饱了不吃她们喂的膳食她们又干着急。”
我当然明白这中间的厉害。愧疚的看向秦妈妈,“妈妈,难为你了。”
“姑娘,不是妈妈狠心。这是堂规,我不能犯。你不愿接‘堂主’之职,那我既不能传功解银针,亦不能授武。即便你是老爷的女儿,也不能。”
“黄金战士能够延续数百年不倒,能够代代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全靠这‘规矩’二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妈妈,我懂。如今能够抱着乾儿,能够喂着他,我已经知足了。”
“以后呢?”
“呃?”
“你打算一直用这张脸和姑爷、小王爷相处下去?虽然你能说话、能小动了,但……对于一个王妃而言,无疑是废人一个。”
是啊,作为王妃,我时有要出席一些贵『妇』之间的交流活动,还要参加某些重要的皇宫御宴,如同废人一个的我如何能够参加那些活动?
朝中虽然讲究制衡原则,但那些如花女眷在后方的周旋也不可小觑。如果我不能够周旋在她们之间,无疑会拖李世民的后腿。
“明明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还怕姑爷会恨你抢了他的堂主之位不成?”
他不会恨,只是我会恨,恨自己因了容貌去做堂主,然后失去和他也许可以逍遥江湖的机会。
承乾吃饱了,『露』出他那独有的笑,将小鼻子、小嘴都皱成一团,然后傻笑的看着我,‘妈……姆妈’的叫唤着。
“妈妈,您听,乾儿叫我了,叫我了。”
不再执着于方才的话题,秦妈妈急忙上前坐在床缘边,欣喜的看着承乾,“小王爷,乖,再叫一个。”
“妈……姆妈……姆……”承乾又软声软气的唤着。
“乾儿。”我乐疯似的抱着承乾,但紧接着,浑身的痛令我不得不松开他。
起初以为我是和他闹着玩,但见我松了他,本在疯笑的承乾停了笑声,很委屈的看着我,小手伸向我蒙面的蒙巾。
心生恐慌,我“不”了一声,急速的后退。
承乾却是再度不依不饶的爬了上来,要和我疯闹。
“姑娘,瞧瞧,你真能够想像以后这种不能和小王爷疯闹、不能和王爷同进同出的生活吗?还有……你不打算和王爷再生一个孩子吗?”
秦妈妈的话问得很含蓄,我的脸起初一红,但紧接着心却凉下来:我怎么没有想到?就算他不讨厌我如今这副尊容,但我这副残躯定是不能过夫妻生活的,难道要他长期禁欲不成?
不可能,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来说,都不可能吞噬之主全文阅读。
难道这是老天要『逼』我将他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吗?
不,我不愿意。
“妈妈,当我中毒的时候,我祈求着老天爷,让我能够见到二郎和乾儿。当我见到二郎和乾儿的时候,我又祈求着老天爷,让我喂一喂我的乾儿。当我能够喂我的乾儿的时候,难道又要我向老天爷祈求给我一副好身体吗?不,人心不能不知足……否则,老天会惩罚我的。”
“惩罚什么?怎么可能是惩罚?那么好的路可谓康庄大道,是你总是将它当作独木桥。”秦妈妈一边说着话,一边替我整理好衣物,又将承乾抱过一边,不许他再来伤着我。惹得承乾又呜咽的看着我。
我的康庄大道是他不当皇帝,你知道吗?
我的独木桥就是他当堂主,你知道吗?
腹诽之言说不出口,我只得说道:“妈妈,车到山前必有路。看一段时日再说罢。我想,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说话间,李世民步进房中。
很显然,他是一下朝就赶往长春宫来的。连朝服都没有褪下。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身子,清朗尊贵的神采,我笑道:“好在你有白蹄乌,要不然,这一去一回的也得一天的光景。”
“所以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回长安、回秦王府。免得我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李世民一边说着话,一边抱过承乾,接着‘咦’了一声,“蚕儿,今天怎么这么乖?”
承乾‘噼里啪拉’说了些话后,又“哦哦……爸……爸……”的讨好着李世民。
“蚕儿也想回长安了,是不?”说话间,李世民亲了承乾一口,这才笑看着我道:“昨晚的事都解决了,你不必担心。父皇已诏告天下,丘光宗死有余辜,秦王妃大义护主……”
一件刺杀被解释得这般冠冕堂皇,呵呵……这就是皇权的奇妙之处。
“老刘的司马之职业已恢复。但他必须陪着我重新发兵高墌戴罪立功。”
我吃了一惊,“你又要出去打仗了?”
“西秦传来消息。霸王薛举病逝,他的长子薛仁杲继任秦帝。”李世民说到这里,恨声说道:“我这次要一雪前耻,不但要打败西秦,更要生擒薛仁杲壮我声威。”
“听说薛仁杲很是残忍,比他老子更狠十分。”
嘴角翘起不屑的笑,李世民轻弹着承乾的额头,惹得承乾不满的嘀咕,他却是笑道:“薛仁杲疑心重忌且刻薄寡恩,在当太子的时候就跟手下的将领们明争暗斗、拉帮结派,现在虽然接了西秦的帝位,可将领们大多不买他的账。所以我敢断定,不出一个月,我定能打得他西秦落花流水。观音婢,若非你身体动弹不得,我必将你带在身边再也不和你分离。只是如今……你在长安等我,我一定带着胜利凯旋归来。”
这是他一雪前耻、重震旗鼓的好机会,我又怎么能够因了不舍而拖他的后腿呢?我抬眸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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