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我的手越来越有力,显然是激动所致。但他这般用力,受苦的却是我,我只得再度提醒,“二郎,我的毒方方解,浑身难受得狠,即出不得力也受不得力。”
闻言,李世民急忙松手弹跳开,接着又重新坐到床缘边,小心翼翼的握着我的手。无比懊悔的说道:“是我,是我不好,枉有一身武功,枉有这许多效命的人,却保护不了你,令你受这无妄之灾。”
语毕,他眼中的恨若『潮』汐渐涨,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俊眸中的杀意翻涌激『荡』、喷薄欲出……
还不不及阻止,他已是快速的转身,大掌翻飞之下,地上的雪花剑已掌在他手中,直指向佟儿的方向。
知道他的功夫了得,也知道他能够杀人于无形,而如今如云、如月二人似呆傻了般的毫无动静,佟儿命在旦夕……
故不得身体一动就疼痛难忍,我急急拉住他的手,出声阻拦,“二郎,你若杀了她,就找不到害我的人了。”
我这番遭遇定然不是一人所为,定然是一个强大的组织。
闻言,李世民很快想通其中的道理,愤然将宝剑随手掷出,伴着剑『吟』之风,随着一道强光闪过,剑刃险之又险从佟儿面颊边滑过,全然没入佟儿身后墙壁之中。
看着泥塑木雕一般的如云、如月,李世民喝道:“她是害得你们姑娘差点死去的人,你们还护着她做什么?”
“姑娘……这……妈妈……怎么回事?”
秦妈妈叹声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如云、如月莫要多问。她只是走到佟儿面前,仔细的钻研着佟儿的脸。最后她苦笑一声,“这张人皮面具真是精致,真真独一无二。”说话间,她大手一揭,佟儿却相应的痛叫起来。
原来,这面具是硬粘上去的,和皮肤合二为一,所以即便是佟儿本人也看不出破绽。
秦妈妈起初用了点蛮力,佟儿脸上的人皮面具虽然揭去了不少,但因为粘得极严密,佟儿脸上的皮肤亦被揭了一些,鲜血立时渗了出来。
“狠,真狠!”秦妈妈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小纸包,然后拿起一杯水,将小纸包中的『药』倒入水中搅匀。接着,她看向佟儿,“看你的造化了。如果『药』果然对症,你也无需破相。如果因了『药』不对症而破相,全当惩罚你这些时日冒充我们姑娘之罪。”
直到现在,如云、如月才恍然大悟,接着愤愤的甩了佟儿的手,任其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姑娘。”
“姑娘。”
看着扑过来的二人,看着她们二人红红的眼睛、痛心的神情,我笑道:“什么也别说了,快,去帮妈妈。”
知道我现在不能太过激动,如云、如月‘诶’了一声,速速转身帮着秦妈妈将茶水均匀的涂抹到佟儿仅剩的人皮面具上。
“难怪你不许我们两个帮你沐浴?”
“难怪你再也不和我们两个说话?”
“原来你怕,怕一说话就『露』了身份。怕一旦沐浴被我们发现你易容的真相。”
如云、如月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的揭着佟儿脸上的人皮面具。
“即便她允你们二人替她沐浴,这人皮面具之精妙,你们未必看得出来。”
听得秦妈妈的感叹之言,如云、如月羞愧的看向我的方向,如云道:“姑娘,是我们瞎了眼,这些时天天替你沐浴也没有发现你被人易了容剑动九天最新章节。”
眼睛一红,如月亦接口说道:“怪道我说你和我们姑娘的头发一模一样,和我们姑娘的身材一模一样,怪道小王爷如此贪念你的味道,原来我们连小孩子都不如。”
在如月说话的功夫,如云已将佟儿脸上的人皮面具全然揭下,除去先前被秦妈妈蛮力揭伤的一块渗着鲜血额外的吓人外,用『药』后揭下的部分尚好,能够很清楚的看出她是谁。
随着如云、如月齐声惊叫‘佟儿’后,李世民怒不可遏的上前,一脚踹在了佟儿的心口,“说,是谁,你和谁图谋陷害王妃?如今更来陷害本王?”
因了疼痛而彻底的清醒,不再沉浸在初次杀人的后怕之中,佟儿跪着爬起来,爬到李世民身边,紧紧拽着李世民的腿,“王爷,不知道,奴婢真不知道是谁替奴婢粘上了王妃娘娘的容颜,更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长安。王爷,奴婢求您,让奴婢当姑子去罢,让奴婢当姑子去罢。”
声嘶力竭的呼唤,没有丝毫的说服力。李世民一听‘姑子’一词,更是怒不可遏,一把将佟儿抓起来,怒道:“不说是吧……你以为你还有当姑子的命?本王要让你领会比王妃更痛十倍的痛?要让你领受比王妃更苦十分的苦?本王要让你痛不欲生。”
“二郎,不是她的错。”
说话间,我挣扎着要坐起来。李世民急忙快步上前扶定我,眼见我浑身痛得又出了一层冷汗,他急急看向秦妈妈,“妈妈,不是说,毒已经解了么?”
欲言又止,秦妈妈低下头解释,“这个毒太深,虽是解了,但也得些时日。除非毒彻底的清除,姑娘才能恢复原来的容貌,”
“这也是观音婢动不动就觉得疼痛难忍的原因,是不?”
“呃,是……是的。”
事情未有定论,秦妈妈自是不想透『露』太多的消息。唉,秦妈妈这般搪塞是因为这事关黄金战士的秘密,真是太为难她了。
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李世民柔声说道:“观音婢,别怕。我这就传太医来替你疹治,定能及早替你去毒。”
若太医懂江湖中人用『药』的话,我至于受这么多天的苦吗?心中腹诽着,我拉住他说道:“不必了。有秦妈妈就成了。我相信妈妈能够替我将体内的余毒全部清除,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怎么,二郎是嫌我如今这副丑颜?”
起初不明其意,接着他怒火中烧的弹了弹我的额头。
我忍不住又痛‘嘶’一声。
神情即懊恼又痛悔,李世民急道:“痛,是不?”
“二郎,我不比以往,能不能够少一些暴力?”
嘴角带着恬和的微笑,声音中却是漫尽怒其不争的宠味,李世民佯怒道:“什么嫌弃?你知不知道,在你听不到、看不到、说不得的日子里,我可天天在你的身边说心里话。如果真嫌弃,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只是万不想你果然是我的观音婢。”
什么听不到、看不到、说不得……既然你这么认定,我就顺着你的意呗,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一个全新的你,一个内心其实相当脆弱的你。
正欲开口,屋外传来侯君集的声音,“王爷,东宫的人已围了长春宫,陛下和太子殿下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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