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在那里才释然,糊涂至此,当真不值!”千雪泪眸闪烁,愤悲交加。舒虺璩丣“此般这样,何尝对她来说不是一种解脱,或许她在另一个世界获得了重生。”他道。她转眸定在他脸上。他皱眉。她凄苦一笑,念及她的处境与初雪的相同之处道,“我夺走了王妃该有的疼爱---”他点住她的唇凝眉,“不准把他人的命运施加在你我身上,各安其身。你若再说,我生气了?”
她无奈一笑,径直看着对面一直未发一语的耶律休哥道,“王爷方才临走时,与穆德说了什么?”耶律休哥从窗外收了目光,回神道,“我说,他配不上遥撵初雪的美好!”千雪一笑,“从未见王爷如此气愤?”他复笑道,“哪里比得上你那一脚!当真踢得痛快!”
千雪低眉一笑,旋即依偎在耶律斜轸胸口自顾低『吟』,“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薄雾笼罩,花瓣浮水,芳香撩人。千雪泡在净身桶中,眼神『迷』离,对面是初雪窈窕端坐的身子望着她,“我已找到了该有的归宿,妹妹如今又得王爷百般疼爱,姐姐已宽心。只还有一句话要嘱托妹妹。眼下春『色』虽满园,但妹妹却仍是心思凝重,左右摇摆。姐姐深知妹妹求生与夹缝之中,难以抉择,即便再多的荣华宠幸,终归还是落于真实平淡。妹妹才貌双绝,定能解开心中所『惑』,收放自如。妹妹好自为之吧!”
“姐姐!”千雪突地从游离的梦境中惊醒,知瑶从水中跨前一步,见她额头冷汗直冒惊叫道,“姐姐可是又想起故人了?”[]我的长孙皇后63
千雪定了定神道,“我睡过去了吗?”知瑶点头,千雪道,“当真拖累你了?”知瑶道,“姐姐又说客外话。”旋即,便听门外侍香道,“知瑶姑娘,王爷可是寻着你呢?”知瑶闻言,忙拉过衣服起身。千雪扯住她的手腕道,“小心些,怀着孩子呢?”
知瑶点头道,“他是最不耐烦等人的了?只我也小睡了一会儿,竟忘了告诉他我今日欲留下来。”千雪正欲开口,便听见门外咔嚓的推门声。“王爷不能进去,王爷---”侍香未拦得住耶律休哥,只听他边走边怒气冲冲道,“你们这些奴才竟敢把她私藏起来!”
千雪和知瑶听着声音,耶律休哥已闯了进来,但见千雪整个身子潜在水中,只留个脑袋瞅着门口矗立僵直的身影。知瑶忙转身提醒那“木头”道,“王爷还不快出去!”
耶律休哥这才缓过神情,忙转身,顺便结巴不已,“本王---什么---什么也没瞧见!”说完,便疾步离开了浴房。千雪瞅着知瑶羞涩的脸低眉悄然一笑。
千雪瞧着对面不停往肚里灌茶的耶律休哥,不禁好笑,故意又端了一壶茶来,为他盛了一杯道,“王爷,慢喝。”耶律休哥低眉,尴尬不已,不敢抬眸看她,见知瑶进来,忙起身道,“咱们快回去吧。”
耶律斜轸坐在一旁,甚是不解道,“回去已是晚了,何不多留一日?”耶律休哥忙道,“不了,不了,还是回去的好。”千雪低眉笑着,不曾想平日爽朗不羁的耶律休哥竟是如此“害羞”。耶律斜轸道,“天『色』已晚,住下罢。再陪我喝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