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密,却是彻底的被排除在外了。
眼见程咬金明显的要一边倒了,李密冷哼一声,又道:“那元庆呢?元庆的伤又做何解释?你不是说怨有头、债有主么?怎么就伤了元庆?元庆若非受伤,又如何战死‘火雷阵’?”
果然,这话一说,程咬金又怒了,握着宣花斧的手暴起条条青筋。
当然知道程咬金生气的原因,也知道李密是想转移矛盾,李世民轻叹一声,黯然说道:“裴三少的伤确实是我三弟所致。但我也听闻,裴三少之所以战死‘火雷阵’中并不是因了先时有伤的原因,而是他大意中了埋伏的原因。”
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李密说道:“正因元庆身上有伤,他才没有逃出‘火雷阵’。”
李密语落,程咬金不自觉的迈上一步,手中的宣花斧亦是举了起来。
秦琼一把拉住程咬金,“老程,不可放肆,主公还没有决断,你这是做什么?”
见常何和程咬金眼中均是愤懑之神,李世民只是一笑,别有用心的问道:“如果我的消息不错,听闻裴三少在战死‘火雷阵’之前,他先后三次大败新文礼、尚师徒、宇文成龙,为瓦岗大震军威,不知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久不说话的常何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悲愤,“正是,若非你兄弟伤了他,元庆这般小的年纪,又如何丢命?所以说,是你们李家令我们瓦岗少了一位好兄弟,少了一位虎将。”
知道常何眼中是真情流『露』,李世民叹道:“常将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我不理解的是,既然裴三少能够连赢三场战事,打得隋庭的兵节节败退。那……那个时候,他身上可有伤?”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只听李世民继续说道:“更何况,如果裴三少果然身上有病且旧伤未愈,你们这帮英雄义士、难兄难弟又怎么可能允许他上战场厮杀?那不是明摆着要他的命么?是以,我和元霸打伤裴三少虽有不对的对方,但那确属形势所迫。但要说裴三少带病出征……不说我不相信,天下的英雄只怕也不会相信瓦岗的主帅居然会命一个带病之人上阵厮杀。所以我说,裴三少是不是带病出征,真真值得商榷、考究。”
若是带病出征,则是瓦岗不仁不义。
若病愈出征,则元庆的死和李家兄弟无关。
自是想通其中的道理,常何低下了头。[]我的长孙皇后60
魏征和徐茂公心思敏捷,自是明白李密想引燃导火索的原因,是以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倒是秦琼,眼中流『露』出痛『色』。
裴元庆战死那日,是因了大败新文礼后一个高兴之下乘胜追击,秦琼等人皆是喊他不应,是犯了‘穷寇勿追’的大忌,从而被新文礼引到了‘火雷阵’的埋伏之中。
在李世民节节『逼』问、层层剖析之下,程咬金自是明白确实冤枉李世民了,脸上的懊恼之神明显可见。而李密,脸上的肌肉是不停的抖动,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很好的将老君堂中所有人的神情领会了一番,李世民笑得极是开怀,似为了给所有的人一个台阶下,他说道:“当然,我和三弟伤裴三少实属不该,现在愿意将功折罪。”
“如何将功折罪?”
听闻李密的问话,李世民笑道:“如果魏公信得过在下,在下有一条妙计,即可以为裴三少报仇,又可以解你们瓦岗之围,不知魏公感不感兴趣?还想不想履行我们先前的约定?”
李世民独自来到瓦岗,本就打着不将李渊牵扯进来的目的。他孤身一人,如何能解瓦岗之围?
约定?
话已到这个份上,这老君堂的一众人都已是心知肚明,如果不接着话题说下去,李密就真成一个只懂‘挟『妇』孺’的小人了。
见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什么妙计?”
这个时候,李世民却是卖起了关子,他缓缓的扫视老君堂一圈,又看了眼重兵层层的堂外,拍了拍老君的神像说道:“若此计成功,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魏公成全。”
“若此计能解我瓦岗之围,不管什么请求,孤答应你即是。”
“放我和内子出瓦岗。”
“这……”
见李密迟疑不决,李世民讥讽笑道:“怎么,魏公是信不过在下还是……”语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胸口处只怕藏着李密写予李世民的私信,这封信如果公开了,只怕李密的脸在瓦岗要丢尽了。
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李密正『色』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若能解我瓦岗之围,是我瓦岗的恩人,孤哪有不放你出瓦岗的道理?再说长孙姑娘是我们瓦岗的贵客,这事儿天下皆知,长孙姑娘要走,我瓦岗又哪有强留的道理?所以说,你多虑了,只要你能解我瓦岗之围,为元庆报仇,孤和瓦岗的一众兄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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