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更急了。急于见到他,阻止他千万不要掉进李密的陷阱之中,也阻止他和单雄信的大战。
可眼前的两名宫女怎么还没有走的意思?再磨蹭下去,天亮了就不好逃了。[]我的长孙皇后60
“好了,好了,采了这么些梨花,足够德妃娘娘沐浴的了,我们走罢……”
抹了抹额间的冷汗,看着两名宫女消失在树林中,我静静的站了会子,只到确信这片树林中不再有其余的声响,这才踏上了往‘老君堂’的路。
又走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座古『色』古香的道观出现在我的视野。
我兴奋的上前,看着在月光的反衬下闪着淡淡清辉的‘老君堂’三字,我‘耶’了一声,几近蹦了起来。
看来,魏征没有骗我。
只是徒步行了这长时间,再加上一路小跑,身上出了不少汗,而腿也有些发软。
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我决定暂时休息休息,等养好了精神再一气呵成的溜出瓦岗。然后混进隋军的队伍……
方方在老君堂前殿坐定,一阵马蹄的‘得得’声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发现我逃跑,追来了?
思索间,我急忙站了起来,躲在黑暗处,看向道观外。
随着马蹄声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李密和他的心腹大将常何。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主公,应该走不远。”常何勒住马,四面环顾,最后指着老君堂说道:“主公,我们不妨在那里等一等,也许我们的马快,跑到长孙姑娘的前面了也说不定。”
果然是来追我的?我心大骇,急忙四顾一番,跳上神案,躲在了老君神像的后面。
好在明月皎洁、如同白日,这老君堂内外的一切我都看得分明。
在常何说了一番话后,李密轻‘嗯’了一声跳下马,接着他亦是四下查看,说道:“不想长孙姑娘果然逃了?”
“主公肯定长孙姑娘是逃的这条路?”
“上次春搜看她站在这里,我就知道不简单,果然……一定是这条路。”
“主公千万不要责怪秦二哥,想秦二哥必不知长孙姑娘诡计多端的会趁着我们吊唁元庆的功夫出逃。”
“孤自是不会责怪秦将军。只是这长孙姑娘是孤家掌在手中的一张王牌,可以很好的利用她来要挟李世民。”
闻言,常何面有难『色』的看着李密,低声说道:“主公,我们瓦岗兄弟个个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这般挟持一个女子,会不会……”
不待常何的话说完,李密冷哼一声,截住话说道:“想李世民无缘无故的杀上瓦岗,若不是他们兄弟伤元庆在先令元庆的身子一直无起『色』,元庆也不会毙命在新文礼、尚师徒的‘火雷阵’中,依孤看,是李家的人害了元庆。难道你不想为元庆报仇吗?”
真正卑鄙,居然转移仇恨,将裴元庆之死转嫁到了李世民的身上……月光之下,李密的神情很是阴诲,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抽搐的眼角。
似恍然大悟,常何面相悲痛,语带义愤填膺的说道:“小臣一定协助主公抓住长孙姑娘,为元庆报仇。”
常何怎么可能猜得透李密抓我明着是要挟李世民为裴元庆报仇,暗里其实是想将我占有已有呢?
真正是卑劣啊,利用一帮血『性』男儿的直肠子,将裴元庆的死作导火索,箭头直指李世民。
看来李密能够坐上瓦岗的第一把交椅,倒不一定是时势的推波助澜和他的运气好,而是他善于攻心术……
一如现在的常何,已是全然的相信了李密的言词。
眼见常何牵马往老君堂方向走来,我心大骇,尽量的将身子缩在了神像后面。
又一阵马蹄声‘得得’的传来,我顺着声音的方向透过墙隙缝向外看去,一时间惊呆在神像的后面,是他━━李家二郎。
是做梦么?我急忙擦了擦眼睛,再定睛看去。
一袭白袍的他端坐在一匹浑身『毛』『色』黑亮似碳的健马身上,那马通体上下无一丝杂『色』,和他的一袭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一人一骑慢慢的靠近老君堂,越来越清晰了,是他。
漫天的梨花缠绕在他的身侧,那一别数月的俊颜又有了新的光彩,只是他周身那种杀气令人不自觉的心惊胆寒。
一时间,我心大惊,这里是瓦岗的地盘,他是如何避过大隋的层层包围圈来到这里的?还大胆到一人一骑来瓦岗,这不是送死么?
很显然,李密和常何亦是听到了马蹄声,他们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停下要进老君堂的脚步,神『色』很是诧异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世民仍旧那般悠闲的骑着马走着,直到绕至老君堂的正门,他亦有些出其不意的看着李密,目光突地变得如鹰隼般的犀利,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轻声吐道:“魏公不是约好明日此时在这里相会?怎么提前来迎接?”
李密的眼角抖动着,阴阴的说道:“素闻李世民专好突袭和出人不意,是以不得不妨。”
提前?
不知不觉想起方才两名宫女的对话,依李世民的机智,不可能不知道李密设有陷阱,这只怕也是他提前来到这里的原因。
知已、知彼、天时、地利,他都不想错过。
只是万不想,巧合种种,却在这里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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