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震撼、感动一一涌上心头,曾经被自己刻意想尘封和遗忘的过往一一涌入脑间。舒骺豞匫
有他跳下湖救我的,有他讨好的看着我的,有他倨傲的看着我的,有他私自订亲被罚跪的,有朱雀门中他纨绔派做法的,有他为了救我做人工呼吸后强势的吻我的,还有他为拒皇家之亲再度罚跪的……
一桩桩、一幕幕,萦绕在眼前,我的鼻子不仅又酸了许多。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么爱哭?无忌可没说你这般好哭,他只说你是书痴,一天到晚拿着是你的命似的……”
听着他说着三哥向他透『露』我曾经的点点滴滴,我不再懊恼三哥,相反的我有些欣喜,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分享了我的成长……[]我的长孙皇后57
“这可怎么办?”
什么令他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略转头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只见他盯着我受伤的地方说道:“我不敢保证我这『药』能不能解你中的毒……”
21世纪,我是法医,当然知道中了毒的后果,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过个三、五日,那些毒也许会浸入肺腑,再治就枉然了。
明知其中的原由,但为了不令他担心,我说道:“我不再觉得痛了,应该没有问题。”
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若现在带你出谷……山路难行,硬闯的话,只怕会『迷』路。”
何止……只怕还有猛兽出现,再加上我现在受了伤,动弹不得!
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安慰他说道:“没事的,明日一早,我们尽快赶回去即是。”
“你是说……”一径说着话,他一径抬着我的下颌,迫使我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这才说道:“你是说……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在这崖底下和我共渡一晚?”
瞧那眼中隐现的笑意和‘中计了’的神情,原来他是故意的,他的解『药』必然对症……我咬着牙齿看着他。
“喂,别使力,观音婢,别使力!”说着话,他急忙松了我的下颌,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罗帕出来,轻轻的替我攒着再度渗出的血渍,“瞧你……一使力,伤口又崩开了,又出血了……好在知道你爱哭……我准备的罗帕多,派上了用场……”
我不是好哭,用21世纪的话说,我只是泪腺比较发达好不好?
“你这外袍要不得了,这上面的血渍若再贴到伤口处,明天就拉不下来了,穿我的罢……”
终于替我重新处理好伤口,并将我沾满血渍的外袍褪去,他将他的外袍将我裹住,说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陛下现在肯定已派出大批兵力下崖搜寻我们。今晚肯定是找不到的,明日一早也许还成。可不能让元霸他们看见我李世民的夫人这番狼狈的样子,传回太原,我如何立足?”
这番话让人又恼又好笑,我讪笑问道:“你在太原很出名?”
“开玩笑!太原城中,没有不认识我的人。”
瞧那一副‘我是老大’的神情……我戏谑说道:“是打出来的吧?”
他将我轻轻的扶起来,又仔细的替我系着外袍的腰带,“如果不打出名,我爹如何头疼?如何事事依我?”
闻言,我心又生感动,果然……果然一如秦妈妈所言,他这番纨绔不羁的做法,一部分是他天『性』外,另外一部分却是因了我。
见我不语,他将我扶到他身边坐下,“还疼不疼?”[]我的长孙皇后57
“不疼?”
“听无忌说,你最不喜欢那些烧烤的食物,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其它食物,再说,我也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饿一晚上可好?”
在‘菩提茶肆’吃过些点心,倒也不觉得饿,何况21世纪的时候,我崇尚武当的辟谷之术,曾经饿过自己三天三夜……
见我点头,他一边抚着我的留海一边问道:“在朱雀门的时候,你认出我没有?”
“有些感觉。但映像有些模糊,是以我摇了摇头……可你居然说我装无辜。”
‘卟哧’一笑,乌黑的眸子升起亮晶晶的神采,还有点俏皮,他道:“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小丫头是你。可你长变样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和那副总是大家闺秀的神情,我觉得……好熟悉。”
大家闺秀本是褒义词,偏偏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是贬义词般,不知杨曼青和杨丝蕊听了他这番言谈又会是何感觉,反正我觉得挺可笑的。
“又想什么呢?怎么总是分心神?”说着话,他举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诶,你说说,明天陛下和元霸他们找到我们后,看我们这身行头,会不会认为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这人的言论,真真是无法无天啊。我的嘴翕合着,发不出声。
“你都穿上我的衣服了,你想想啊,若陛下看见了……”
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我伸出手抓向他笑得‘得瑟’的俊脸,但他早有准备,轻巧的将我的手抓住,正『色』说道:“叫你别动别动,一动伤口又会裂开知不知道?我替你准备的罗帕都用完了,再出血的话,我就得将我这仅剩的衣物撕了替你包扎伤口了,那样岂不更坐实……”
知道眼前的人是纨绔子弟中的极品,也知道自己再动之下,伤口若真裂开了,他所言不假……不再听他那些浪『荡』浮『淫』之语,我刻意盯着他那一身蟒蛇腾云的劲装看了会子,然后扭过头盯着篝火,喏喏说道:“这可是九霞缎织就的呢,某些人未见得舍得。若真撕破了,就算卖了我这个丫头只怕都赔不了。”
听出我话中尽是拿朱雀门的相遇说事,他‘噗哧’一笑,接着小心翼翼的避过我的伤口,揽着我靠在他怀中,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
这算不算得上誓言……若春水渐满,『荡』起千重涟漪!
原来,人的心一旦打开,是这般容易被虚荣满足!
半晌,静极,空气中只响着柴禾‘噼啪、噼啪’的声音。
一天的劳累,终于使得我闭上了眼睛,将睡未睡之际,他将我摇了摇,接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知道碧云庵中那些签的奇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