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叶丰身后的宋老,亦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叶丰,不过,一瞥之后,宋老便再度打起了盹,犹如睡着了一样。
再说那原本奄奄一息的老年病人,闻到了鼻端的茶香,却是缓缓半睁开了眼睛,嘴唇翕动,拼尽了全身气力,终于开口说道:“香!”
“香您就喝一口!”叶丰说着,把那茶杯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病人面前,把一点点茶汤,喂进了老人口中。
老人多日未进水米了,如今,喝了这一小口茶水,还是极品的龙井茶,却仿似稍稍有点精神了,看着叶丰的茶杯,以眼神还要索饮。
叶丰却是把手中茶杯,递向了老人的女儿,笑着说道:“把老人家推到走廊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喂她喝点茶吧。记住,一次少少地喝,不要给多了。喝个小半杯,再过来看看。”
叶丰说着,一抬手,便又唤进了下一位病人。
老人的子女们,手里端着叶丰的茶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啊,心道,这是什么治病方法啊?
针呢?药呢?
就这么给打发了?
却也当场无法发作,眼见着下一位病人进了门,也只得推着病母,出了诊室,来到了走廊之上。
老人的女儿,就以叶丰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为老人喂食茶水。
眼见着这一幕,病人的儿子,终是忍不住,十分恼怒地叫道:“这是啥子治病法哦?格老子!”
“是撒,啷个也得给扎个针撒!这算啥子?”其他的亲属连声附和道。
正说着呢,走廊上旁边的一人却是凑了过来,满脸狐疑地问道:“怎么着?那个小大夫,怎么给你们看的?”
“别提了,那小大夫就是鬼扯,根本不给好生看。啥子药没给开,就给喝了口茶,就把我们给打发喽!”病人儿子操着川普,恼怒的说道。
“真的啊?对我们也是,我母亲坐骨神经痛,结果,就在脸上给扎了一针,就让我们上走廊上活动了。”来人亦是惊声叫道。
这正是刚刚那位身患坐骨神经痛的老教授的儿子。
“啥子?这也太草率了吧?这我们也太倒霉了!明明是冲着宋老神医来的,谁晓得,没看成宋老,却摊上了这么个年纪轻轻的草包大夫。就算是义诊,也不能这么糊弄我们啊!”
“是啊,这太不合理了,得去找他们,宋老不给看,就换其他的名医,不能让这个小医生打发了我们。”
“就是,他是哪个啊?听都没听过他!”
两人吵吵嚷嚷,倒是令走廊上其他排队的病人们,也跟着骚动起来。
“换医生,换医生!咱们都是大老远来的,半夜就开始排队,费这么大劲儿,不就是为了看个名医吗?这个小年轻的医生,这么糊弄咱们,可不行!”
病人们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以至于,在诊室内,正在专心诊病的叶丰,乃至宋老,都听到了外面的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