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大概,二十岁!”叶兄斜倚在窗下,悠然说道。
“大概?”沈南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问。
“哈哈,从我师傅在荒山野洞中拾到我的那一天算起,大概也满了二十岁了。”叶丰笑着低下了头。
“叶兄竟是如此身世?那么,这二十年,没有想过找寻生身父母吗?”沈南星问道。
“自然想过,”叶丰摇头笑道,“无奈啊,赤条条地被扔在洞中,没有任何相认的物事,人海茫茫,哪里去寻啊!不说这个,来,喝酒!”
俩人各怀心腹事,又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碗又一碗,把那一坛子好酒,喝了个精光,俩人亦是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半醉半醒之间,俩人甚至拜了把子。
叶丰虽并不知自己具体生辰,但是,即便从师傅拾到自己的那一天算起,也比沈南星大了一个月,自然成了大哥。
沈南星一口一个“大哥”,叶丰一口一个“老弟”,俩人俱都是少年心性,有了这异姓兄弟,俱都兴奋不已。
叶丰也不用回家了,干脆就宿到了这里。
一连三天,兄弟二人游山玩水,谈玄论道,互证功法,聊的是不亦乐乎!
而叶丰不知道,这三天之内,海城市内,好多人找他都要找疯了。
三天前,中医学会的一系列手续,就都办好了,林老爷子第一时间来找叶丰。
哪知道,却扑了个空,就连胡三,也不知道叶丰去哪儿了。
去中医药大学,问了夏冰,夏冰也只说,是叶丰的一个朋友,把叶丰拉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根本不清楚。
给叶丰打电话,却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林老爷子和一众老中医,心下焦急,却也一边继续找叶丰,一边雇人,把中医学会的旧房子旧院子,好一通修整拾掇。
就等着叶丰回来,就开业了。
哪知道,叶丰没找到,方海却第一时间,带着人,找上了门。
而这一次,方海真是动了真格的,非但带来了一众弟子助阵,更是请来了他的大师兄,大名鼎鼎的京城名医,蔡天龙。
说起蔡天龙,还得从蔡家说起。
这蔡家在中医界,可是久负盛名。
当年蔡天龙的老爹,那可是京城四大名医之一。
蔡家家传渊博,蔡天龙又是独子,尽得老爹一身真传。
论医术,自然比师弟方海,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
而蔡天龙现在的身份,更是了不得,乃是专门为中央首长做医疗保健的医生,被尊称为“红墙医生”!
那是名副其实的御医!
为了和叶丰治这口气,方海软磨硬泡,终是把蔡天龙给请来了。
哪知道,一到这儿,竟没有发现叶丰的踪迹。
一问之下,叶丰竟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方海闻言,乐地脸都红了,不禁哈哈大笑,一指林广白,大声讥笑道:“林广白啊,林广白,我说过什么?你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怎么就敢相信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呢?还让他做你的会长?现在怎么样?那小子把你唬得一楞楞的,临阵脱逃了吧?哈哈哈,林广白啊,林广白,晚节不保,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