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祥苦着脸道:“可是……”
“没可是了,这事必须这么干,要是他跑了,本人可要拿你试问了。”
善祥着苏锦满是泥污的恶狠狠的脸,心里暗暗叫苦:上了贼船了,上了贼船了。
苏锦转头问马汉道:“你弄的什么迷香?怎地半天不起作用,爷这条命差点被这厮给宰了。”
马汉挠头道:“不可能啊,这迷香吸一口便倒,怎么会不起作用?”
善祥在一旁合掌道:“阿弥陀佛,迷香老衲换掉了。”
苏锦不顾身上疼痛,冲上前一把蒿住善祥的衣领恶狠狠的道:“早知道你这老和尚不安好心,换了迷香又锁了门,连佛像后面的洞口那么小也不告诉我,摆明是想让爷死在里边是么?”
善祥怒道:“老衲一番好意,居然被你当成驴肝肺,我佛慈悲,老衲岂会做出这等事了?”
苏锦冷笑道:“你倒是解释给爷听听。”
善祥道:“锁门是应普济所请……”
“什么他娘的普济,他叫冯老虎,你还当他是你弟子么?”王朝劈头一顿呵斥。
善祥郁闷的要死,这帮人怎地都是一个德行,说话没一个中听的。
“普济……不不冯老虎说为防止有人忽然闯入,他里边上闩外边要老衲锁起来,否则他便不进来,你说老衲怎么办?”
苏锦道:“算你编的有理,那为何换了我的强效迷香?”
善祥叹道:“施主给我的迷香乃是江湖上偷鸡摸狗采花用的**香,这种香点起来异味扑鼻,普……冯老虎可不是一般人,这种迷香只要一点起他便会察觉,用你那香能迷倒他才怪。”
苏锦松开他的衣领诧异道:“那你用的是什么香?”
善祥道:“老衲换了的是安魂香,香味和普通檀香无异,只是药力平稳,慢慢累积,在他毫无察觉之际,便已经着了道儿;老衲为了你的安危不惜作此犯戒之事,没想到却被你呵斥,早知如此……”
苏锦忙道:“你这什么安魂香药力这么慢,这么一大把香万一他根本没抽中你的那几根香,岂不是白费功夫么?”
善祥白痴一般的着苏锦,道:“老衲给他的那一捆香全是安魂香,他抽哪一根都要着了道儿,当老衲是榆木脑袋么?”
苏锦张口结舌,高人啊,眼前这货才是高人啊,道貌岸然的高僧,在害人耍阴招这方面完全不逊于自己,来若不是他精心策划,自己这计划到了**香点燃的那一刻便要泡汤了。
苏锦着善祥得意的样子,忙拱手施礼道:“这个……在下多有得罪,给大师赔礼,然则那佛像背后的洞口那么小,想必大师也有深意了?”
善祥尴尬道:“这个……只是老衲忘了这茬而已,倒没什么深意。”
苏锦挥舞着拳头道:“忘了?你个老东西,一句忘了便算了,知不知道若是我钻不进去,岂不是一进门便被他给宰了么?”
善祥道:“你不是进去了么?”
苏锦语塞道:“可是……”
善祥不满道:“事实是,你钻了进去,然后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了,还毁了老衲的佛像,老衲也没过多追究,你还想怎样?你是当官的,难道不讲理么?”
苏锦气急败坏,指着善祥对王朝马汉道:“你们听听这老和尚说的什么话?”
王朝道:“爷,他说的很有道理啊,老和尚很不错了,你这是无理取闹了。”
苏锦瞪大眼睛道:“我无理取闹?”
“爷,去洗洗吧,上点药,不要胡搅蛮缠了,别闹了。”马汉道。
苏锦怒道:“你们还有没有是非观,还讲不讲道理?”
“行了,行了,别闹了!”
王朝一使眼色,和马汉两人一人一边架着兀自张牙舞爪的苏锦出石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