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二娘也是我母,无波和伏波也是我弟弟,自然是…”
邵登云出声打断:“我没你心眼多,不要跟我绕来绕去说那些没用的!”
现场一片寂静,这话让邵平波好难回答,他也不知父亲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一旁的管家羊双大气都不敢喘,没想到邵登云突然抛出这种话题,连他这管家听了都尴尬,慢慢后退,准备离开避嫌。
邵登云斜了一眼,“我让你走了吗?”
羊双脚步一僵,低头在原地不敢动了。
邵平波又能怎么说?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当做亲生母亲孝敬,两位弟弟…”
“我要听真话!”邵登云又打断了他的话。
面对父亲的大气磅礴,邵平波好生为难,让他怎么说?说好的你不信,说不好的你能接受吗?
“唉!”邵登云忽轻轻喟叹一声,“答应我,给他们母子一条活路!”
话说到这个地步,邵平波明白了,父亲应该是吐露了心声,慢慢抬头道:“父亲真的想听儿子心声么?就怕说出来不好听!”
邵登云看着他,等他后话。
邵平波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道:“有些干扰没必要存在,不是儿子绝情,而是怕有些人自己不甘心,生出乱子对谁都没好处!若儿子执掌北州大权,会解除他们母子三人的所有权力,让他们做个赋闲在家的富家翁。”
“希望这是你的真话!”邵登云微微颔首,沉默一阵后,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忙你自己的去吧。”
下了阁楼,邵平波来到了政事堂。
堂内一群人,纷纷站起行礼,“大公子!”
邵无波和邵伏波兄弟俩则恭恭敬敬喊了声大哥。
“二娘安好?”邵平波淡淡问了声。
邵无波回:“母亲安好。”
“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去问个安!”邵平波扔下话走了。
出了政事堂,一路来到内宅主院,让下人通报一声,候在了庭院里。
不一会儿,一个华衣妇人快步而来,正是邵平波的侧室阮氏,闻听邵平波来了,亲自出来迎接,一脸笑容,“大哥儿来了。”
“见过二娘!”邵平波恭敬行礼,“二娘安好?”
“好着呢,许久不见,听说你去了京城,一路劳累吧?”阮氏殷勤伸手相请,“快屋里坐。”
邵平波遵命随同去了厅堂,对于对方的殷勤有几分真,他心知肚明,自己还未成亲,便被父亲迁出去分了家,这位二娘的功劳不小,说白了不愿让他在父亲身边。
阮氏一阵忙碌,让人端了碗汤来,“这是我刚炖的汤。”
“刚吃饱了。”邵平波婉拒,实则不敢吃她的东西。
知道自己白贴了热脸,这位从不吃自己的东西,挥手让人拿了下去,阮氏一脸笑道:“大哥儿,你已年过三十,年纪不小了,连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都儿女满地跑了,你也该考虑终生了,我最近看了几个大家闺秀,改天带去给你见见如何?”
“好!”邵平波点头应下,又另起了话题,“二娘,柳儿那丫头不宜放纵,今后还是少让她出门的好。”
阮氏笑道:“也没什么放纵,她也就是去学点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这是好事。”
邵平波并不领情,“二娘,我此来是想让您给某些人传个话,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有什么事冲我来,最好别在柳儿头上打什么歪主意,柳儿金贵着,我答应了我娘照顾好她,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抵两条人命还是没问题的!二娘,我还有公务,先行告退!”说罢起身,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