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威是带着家族的仇恨向皇上击出的,倘若打到脑袋上,轩辕睿定是脑浆迸裂,必死无疑。
幸运的是,当时轩辕睿正踩镫上马身子向上一窜,侥幸躲过这致命的一棒,然而,那木棒没击到后脑,却抡他的后颈上。
轩辕睿身子一软,栽倒下来,一只脚还套在马镫上。
“皇上!”
肖义见皇上突然被身后之人击倒,大惊失色,迅速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倒下的皇上,大呵一声,“救驾!”
段威瞠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又抡起木棒击向皇上身前的肖义,肖义侧身闪开,几名侍卫从马上飞跃而下,宝剑迅疾刺向段威,段威挥棒挡开两剑,因侍卫太多不得恋战,跃到马上纵马逃掉,侍卫们跨上马随后追去。
肖义把皇上的脚解下马镫,放到地上,搂着他焦急地唤道,“皇上!皇上!”
轩辕睿紧闭双眼没有一丝反应,肖义的眼泪都急出来了,,只好把他移到帐中,请太医诊治,皇上一直未醒,随军太医也束手无策,肖义流着眼泪跪在床边守候着皇上醒来。
司徒风站在床前旁,沉默片刻,心情沉重的低声道:“皇上太轻敌了……”
他伸手按了按肖义的肩头,又道:“肖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果皇上受伤昏迷的消息传出去,我军定会乱作一团,一败涂地,所以,要控制消息,军中不可无帅,皇上昏迷期间你要替皇上掌控军权。”
“皇上受了重伤,生死一线,我怎么能丢下皇上不管,我要陪在皇上身边。”肖义心痛万分,坚决不开皇上半步,“司徒,你睿智过人,可暂时指挥大军。”
司徒风垂头叹息一声:“我哪有为帅的威信,将领们不会听我的。”
那年中毒醒来,司徒风悲沧的离开昭王府隐居了好几年,现在没有任何官衔,皇上昨天刚封他做参军,到如今一点功劳都没有,拿什么去诚服将军们?
“敌军已经冲进大营,把皇上丢在营帐我真的不放心。”肖义只盼皇上醒过来,守住皇上的床旁不肯挪地方,不想分身去指挥战事。
“肖义,有一个人可以顶替皇上。”
司徒风说罢去厨房,须臾领进一个人,“此人是军营伙夫,前几天我就发现他的面容酷似皇上。”
肖义抬眸看去,此人面容果真酷似皇上,可神情畏畏缩缩的一点也没有皇上的睿智气魄。
“此人可以假扮皇上支撑一阵子,皇上醒来就把他撤下去。”
这时,一股少数敌军直捣中军大帐,领路之人就是马夫奸细段威。
“护驾!”
司徒风冲出帐外一声高喊,近卫们冲上前和敌军拼杀起来,中军大帐周围一片混战。
敌人来之汹汹竟然冲到中军大帐,肖义忽然有种预感,大营将要失守,如果敌军占领大营,昏迷的皇上有被俘的危险,万万不能让皇上落入敌军之手。
如果皇上被俘受辱,料定也不会活在世上了。
“司徒,倘若大营不保,皇上万不可被俘,我带着皇上突围出去。司徒,军权由你代掌,你可携此人号令全军,待云将军赶到,即刻把大将军印立交给云将军,命云将军统领全军,阻截冉军进犯京城。”
“司徒领命。”司徒风郑重应道,“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定会稳住军心,守住大营,等待云将军的到来。”
“辛苦你了,注意安全。”肖义含泪点点头,从怀中拿出虎符帅印交到司徒风的手中,抱起皇上跨上马,打马向营外冲去,四名侍卫紧随护驾,敌军在激战中已稍占上风,见有人冲营突围,纷纷阻截。
生死关头肖义拼命了,挥舞着宝剑纵骑向前冲撞,身上中了十几刀依然两眼血红的挥舞着宝剑,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大营,身后几名侍卫相继倒下,一个也没有跟出来。
东宸大营门处,敌军一次次猛烈进攻,司徒风挟假皇上指挥众将士反击,将敌军阻截在营门外,不料,一支冷箭穿透司徒风的胸膛,司徒风瞪着双目,不甘的倒在假皇上身旁,假皇上霎时没了主心骨,顿时慌乱不已,阵脚大乱,捂着脑袋逃向伙房的方向。
侍卫们十分诧异皇上的反常举止,跟在后面追赶护驾,“皇上,皇上……”
段威带领的那股敌军斜刺里又寻找过来,正巧堵住了假皇帝逃窜的道路,假皇上佝偻着身子,吓得体若筛糠,冉军将领在马上一伸手轻易把假皇上提上马,皇上近卫们冲上去抢夺,双方再次混战在一起。